“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因为嫉妒你就做出伤害你的事。”</p>
有些话一旦说出口，就没有那么困难。</p>
说完这一句，程淼抬起头，眼眶红红，可却有种不卑不亢的气度。</p>
“秦姨，我不该怀疑你和徐少之间的关系，是我的心胸狭隘了，我在这里向你诚恳道歉，对不起。”</p>
说完，甚至在众人震惊的视线下跪了下去。</p>
在她准备低头磕下去的时候，被心碎的陈媛拉住了。</p>
含泪颤声：“暖暖，她是真的知道错了，你就饶过她这一次吧。”</p>
眼泪无声落下，都是母亲对女儿的保护。</p>
“淼淼和我一般大的时候就没了父亲，你不知道在乡下没有父亲的孩子是会被人欺负的，她就是太没有安全感，所以才会做出这些失去理智的事。”</p>
陈老眼神微颤，似是愧疚。</p>
秦暖都看在眼里。</p>
顿了片刻，问出了她一直以来想问却没有问出口的疑问。</p>
“师父，之前那么多年一直有在找媛姐吧，那为什么从来没有告诉过我，是为了让我有安全感，还是.......”</p>
秦暖注视着陈老，唇瓣微颤：“还是，防备。”</p>
陈老心口震颤。</p>
微僵的脸色让秦暖明白了。</p>
她闭了闭眼，声音极轻：“您不想让她还没毕业就毁了名声留了案底，可师父，我的声誉呢？我也是个医生，您一手带出来的医生。”</p>
“您怎么会不知道声誉对一个医生来说是多么重要，您维护她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p>
她看向陈老的目光中甚至带了祈求的神色：“哪怕是一点点。”</p>
陈老放在腿上的手掌抖的不成样子。</p>
他不敢抬头，不敢去看。</p>
他想说想过，可却是那么的苍白无力。</p>
想过又怎么样，他把程淼带过来不就已经做了选择吗？</p>
牺牲他最得意徒弟的声誉来保全有着他血脉的程淼。</p>
程淼见此，已经确定，她没事了。</p>
秦暖不会追究，和外公之间的感情从今天开始划下了一条深深的沟壑。</p>
就连看秦暖的眼神都带着些轻蔑不屑和得意。</p>
秦暖始终都不明白，对年迈的老人来说，最得意的徒弟也比不上血脉至亲。</p>
这就是秦暖会被抛弃的重要原因。</p>
陈媛敛下眸底神色，嘴角扬起微不可察的弧度。</p>
“程淼道歉，你接受吗？”</p>
秦暖等来的不是她所期望的答案。</p>
至此，心死。</p>
“不接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