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满了人。</p>
特别是最里边重症监护室门口。</p>
身穿制服的，中山装的，笔直板正西装，白大褂.......很多人。</p>
但所有人皆是低着头，万分悲痛。</p>
“张叔，他们在悲痛什么？”</p>
秦暖一路上精神都有些恍惚。</p>
张一平心中不忍，但终究是要面对现实。</p>
“少主去见见陈老吧。”</p>
秦暖机械朝里边走。</p>
众人听到声音，纷纷推开，给她让出一条路。</p>
一条终点很短暂的路。</p>
越靠近门口站的人，身份越高。</p>
陆父，叶叔叔，欧阳校长。</p>
还有顾长海，卞媱。</p>
卞媱看到秦暖的那瞬间，眼圈红了一圈。</p>
想开口，却不知道怎么安慰。</p>
然后是覃老，顾长风。</p>
顾长风面对秦暖的时候，神色复杂。</p>
陈老的死多半和季成州有关。</p>
这是季成州对秦暖的警告。</p>
也可以说陈老是因为秦暖而死。</p>
这让他更加坚定，秦暖绝对不能再和老三在一起了。</p>
等老三从老大那里回来，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两人分开。</p>
走进病房，几个人站在病床旁边。</p>
徐老，徐擎之，徐淮之，沈听澜。</p>
“暖暖。”</p>
沈听澜走过来拉着她的手。</p>
秦暖从电梯口都到病房，已经抽空了身上全部力气。</p>
强撑着一口气，在看到沈听澜这一刻泄了。</p>
苍白的脸上挤出一抹微笑，声音沙哑：“师兄，怎么这么多人？”</p>
沈听澜眼眶骤然泛红，眼底闪过水光。</p>
“暖暖，师父走了。”</p>
他没想到暖暖的反应竟是不愿意接受现实。</p>
师父离世对暖暖的打击太大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