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出手了？”张一平瞬间想到这个可能。</p>
秦暖拿了件外套，朝门外走。</p>
“是他亲自来了。”</p>
“什么？”张一平快速跟上去。</p>
——</p>
墓园。</p>
夜色如墨，今晚连颗星星都没有。</p>
黑沉沉的天空像是巨大的囚笼，把人困在这黑暗的一方天地。</p>
周围寂静无声，安静森冷。</p>
除开路灯照亮的一片，四周像是有藏在黑暗中数不清的妖魔鬼怪，等待伺机冲过来，撕咬。</p>
把这唯一一片明亮干净的地方，染上血腥。</p>
腥臭腐烂。</p>
一明一暗。</p>
秦暖在明，季成州在暗。</p>
秦暖站在陈老的墓前，看着墓碑上那张黑白照片，无声笑了。</p>
“师父，我又来了，您别嫌我烦。”</p>
“恩师？孝女？”冷笑声从身后阴影中传过来。</p>
冰凉的像是在黑暗中爬行的冷血动物。</p>
秦暖嘴角笑意不减：“师兄遇到了麻烦，有小人想要他的命，师父您说，我该不该大义灭亲？”</p>
她的淡定在季成州意料之中。</p>
要放在两个月之前，秦暖绝对不敢在他面前这么嚣张。</p>
是他小看了她。</p>
季成州从阴影中走出来，站在秦暖身边。</p>
目光含怒扫过墓碑：“你只有一个父亲。”</p>
“也只是我的女儿。”</p>
这是第一次季成州在秦暖面前露出温柔慈爱的一面。</p>
亲眼看到和脑海里想象的不太一样。</p>
秦暖侧眸，打量着季成州现在的神态样子。</p>
她笑了笑：“你现在的样子真难看。”</p>
季成州脸皮抽动，能看得出他在尽力压抑着怒气。</p>
“秦暖，你真的要和我做对，和你的亲生父亲作对？”</p>
虽然秦暖现在正脱离他的掌控。</p>
但他不得不承认，秦暖很优秀。</p>
不愧是他的女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