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逃了。</p>
没问余淮这个名字。</p>
没探究二十六年前的往事。</p>
徐淮之唇瓣翕动，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中。</p>
自嘲，他有什么资格挽留？</p>
有什么资格做那个伟大的人。</p>
从墓园出来，秦暖一直很沉默。</p>
门口见到徐家的车，秦暖看了一眼就上车：“我们先走吧。”</p>
张一平看向顾西沉。</p>
顾西沉微微摇头。</p>
车子离开有一会，徐淮之的身影才从墓园走出来。</p>
无力，沧桑。</p>
望着秦暖离开的方向，兀自低喃：“是我贪心了。”</p>
不戳破，相安无事。</p>
挑明后，是不是就连正常相处都是奢望了？</p>
——</p>
秦暖从回来到中午一直待在房间。</p>
顾西沉去敲门，见她双手环膝坐在飘窗上，面朝外。</p>
安静，呆滞。</p>
“不饿吗？”</p>
他靠近，低眸轻问。</p>
忽然，神色一顿。</p>
“怎么哭了？”</p>
顾西沉双手捧着她的脸，瓷白的脸颊上一道道泪痕。</p>
长睫微颤，楚楚惹人疼。</p>
从回来到现在，他没见过她掉过一次眼泪，红过一次眼。</p>
她永远淡定。</p>
永远美丽。</p>
心底从未有过的抽痛。</p>
他想，是不是以前的他也是这么惹她伤心的。</p>
也是这般无声落泪。</p>
一个人躲在角落，舔舐伤口。</p>
然后，慢慢自愈。</p>
他坚挺的脊背为她弯下，神情紧张。</p>
细看还能看到慌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