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摔碎在地上。</p>
淡淡的药味弥漫。</p>
老太太脸色微变，强撑：“秦医生，你这是在做什么？”</p>
秦暖静静看着她：“有没有哪里不舒服？”</p>
“什么？”</p>
秦暖：“头晕啊。”</p>
刚说完，她就感到脑袋晕乎乎的，像是被人下了迷药。</p>
“你，你做了什么？”</p>
老太太的语气变了。</p>
不在唯诺拘谨。</p>
不再沧桑。</p>
娇媚诱人的阴冷。</p>
像一条黑暗中爬行的毒蛇吐信一般。</p>
只听着就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p>
秦暖后退两步，淡笑：“刚才我一直在想你是谁，可始终都没有头绪，现在我应该猜到了。”</p>
“这张年迈的皮囊下还是年迈的灵魂。”</p>
“我虽然没见过你的样貌，但绝对很美，美得让人神魂颠倒。”</p>
“可您忘了，您老了，红颜枯骨是一个正常人的写照，但不适合您。”</p>
秦暖仔细打量神色阴沉的老太太：“我该怎么称呼您，季老夫人，还是钟离小姐？”</p>
钟离云倾想过一万种可能，就是没想过现在这种可能。</p>
她活了这么多年，竟然栽在一个丫头片子的手里。</p>
既已揭穿，也不必隐瞒。</p>
不符合她钟离云倾的行事风格。</p>
咯咯一笑，娇媚万千。</p>
即便那张苍老的皮囊在身，依旧能让人感受到她的风姿。</p>
佝偻的脊背挺直，笑问：“怎么猜出来的？”</p>
秦暖见她竟然不受迷药的影响，心中惊讶。</p>
不愧是老妖怪。</p>
“你没见过夏助理，但你知道她姓夏。”</p>
钟离云倾了然。</p>
看向秦暖的目光带着欣赏。</p>
“你要真是季家的血脉该多好。”</p>
季家那些一个个都是死脑筋。</p>
出了个季成州，也是个没用的废物。</p>
当初为了一个女人耽误了研究几十年。</p>
秦暖可一点都不想：“我以我身上没有季家血脉为荣。”</p>
钟离云倾：“......”</p>
神色阴冷：“就凭那一点你就猜到我的身份？”</p>
秦暖在拖延时间，钟离云倾想听，她自然愿意说。</p>
“那盒糖。”</p>
指着她身上破旧帆布袋里的糖盒。</p>
钟离云倾拧眉，忽然笑了，笑声阴冷阴冷的。</p>
“皇室特供，价格极其昂贵，住在贫民窟的老太婆不会知道盒子怎么打开。”</p>
秦暖点头：“你真聪明，老了也聪明。”</p>
“.......”</p>
钟离云倾眼睛眯了下：“你在找死。”</p>
秦暖：“是你在找死，敢亲自来这里。”</p>
钟离云倾神色巨变，森冷阴鸷：“你让刚才那丫头去叫人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