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样貌消瘦了许多。
那模样，像极了遭受了不少生活的打击。
顾离垂了垂眸，随即不动声色地上前，主动唤道：“你实习报告交了吗？”
萧寒仿佛刚刚回神，目光僵硬地落回至顾离的脸上，随即轻笑一声。
他轻轻点头，“交了。”
“哦……以后有什么打算？”
萧寒原本很暗淡的眸子，因为顾离的话，亮了几度。
他惊奇地看着顾离，“你……还把我当朋友吗？”
“废话。”
他一听，差点要哭了。
“我以为，你因为萧晴的事情，不想跟我做朋友了。”说到这里，竟然还露出了委屈的神色。
他也确确实实害怕这样的事，所以从刚开始瞧见顾离时，就站得远远的，不敢靠近。
现在，倒也释然了。
顾离看他要哭鼻子的模样，有点嫌弃地说：“身为个男人，别跟个娘们兮兮似的，哭鼻子啊！”
一听，萧寒立刻委屈巴巴地憋住了这哭声。
“我不是真的想哭，我是太感动了……”
原来，“苏铮”没有嫌弃他。
顾离叹息：“以后有什么打算，你还没有回答我。”
“我，我问过我师父了，师父说，可以让我留在调香室，我也觉得挺好的。等我有足够资格了，日后可以去M国的K&K总部。”
顾离挑眉，“嗯，那就好。”
“那个……”
“你妹妹也在M国？还是顾总宠爱的妹妹，据说在K&K……”
“萧寒，有件事，我要跟你坦白。”
毕竟，要毕业了。
顾离不想把这大傻子骗到毕业。
萧寒啊了一声。
他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有点好奇。
既期待，又惴惴不安。
顾离抬起手臂，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般地说：“其实，我是顾离，不是苏铮。”
“额……”萧寒傻了。
“OK，我先回去了，拜拜。”
顾离没多看这大傻子的表情，走了。
而萧寒，傻愣愣地看着顾离的背影，良久良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神色懵逼的萧寒好半晌才回过神来，直到顾离的背影消失在眼前，他才低呼一声：“怎么这样啊啊？”
怎么回事……
那是顾离，不是苏铮？
顾离出了校门，猜测凭萧寒那呆子应该会站在原地呆滞很久才会回神。
她给调香室的负责人吩咐了一句：【萧寒是我徒弟，好好培养他。】
回到公寓的顾离，看见了机器人。
它坐在窗边，双腿轻晃了晃。
那条笔直的大长腿，在墙角边轻晃。
但仔细瞧瞧，这腿，像是被人给拧断了。
代号520此时正在慢条斯理地接起双腿。
毕竟是机器人，材料特殊，要接回去，并不难。
“你接个腿需要进我家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