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麽，我没有人，我也没背景，我的背景就是我的两位师父，我现在所达到的一切，全都是他们的提携。」</p>
「如果我上面还有人的话，我现在就不止是住院总了，我也不会被处罚牵连了。这就是事实。」</p>
「抱歉，二位，请便。」</p>
「你们如果有不舒服，可以，我们正常就诊。如果没有不舒服，请秉持人道主义精神，体谅我一个值夜班的小医生会累，可以吗？」方子业将自己『卑微』到了骨子里。</p>
当然，方子业的内心，自己都是在给自己颁发小金人。</p>
不就是装傻充愣麽，谁不会啊？</p>
在去找袁威宏之前，方子业就想好了很多东西。</p>
而方子业之所以思维发生了这样的转变，还是兰天罗和洛听竹这姐弟二人的『栽培』。</p>
兰天罗搞走呼吸内科教授的时候，也不是直接撕破脸皮的，甚至对方连兰天罗出手的蛛丝马迹都只能怀疑。</p>
「方医生，我们就再聊几句。」</p>
「或者？您开个价！～」何耀林怎敢直接走啊。</p>
这要是转身一走，自己就可能是身败名裂加倾家荡产啊。</p>
查了那麽久，很多人都毫无头绪。</p>
上面不是针对整个公司，只是目前国家对临床试验的各种管控都更加严格，发现一起，就严重处理一起。</p>
无他，药物出了问题，影响的范围太广了。</p>
「我t要睡觉，我开什麽价？」</p>
「你套路我干嘛？我帮不了你忙，我能开什麽价，你当我傻子麽？」</p>
「还非得给我冠一个敲诈勒索罪名是吧？」</p>
「何总，我是受害者啊！」方子业嘴角翘起地看向何耀林。</p>
「你就是嘛，我被处罚的时候是四月份，现在是六月底，快过去两个多月了，我说什麽了嘛？」方子业反将军。</p>
两人便只能离开创伤中心诊室，因为方子业是真的打了安全办的电话，安全办的人也赶来了一个。</p>
看着两个好胳膊好腿的就问到底是什麽事儿。</p>
然则，他们要说的事情，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怎敢声张？</p>
支支吾吾几句后，便被赶出了急诊创伤中心。</p>
创伤中心的急诊是装不出来的，你没有外伤，拍不出来骨折，你还能假装得了？</p>
你就算痛赖着都没用，明天看门诊吧。</p>
「……」</p>
「他又睡着了。」中南医院急诊外，青年对何耀林如此回报，说话时推了推自己的眼镜，咧嘴眯眼。</p>
何耀林狠狠地扯了一下自己的耳垂，疼得是龇牙咧嘴：「这t是真睡啊，睡得还真香啊？」</p>
何耀林有感觉，这件事就和方子业有非常直接的关系，但目前掌握的证据却无法证实这一点，真是操了蛋。</p>
青年则很认真地问：「何总，这件事，有没有可能，真的和方医生没有什麽关系，而是我们哪里没处理好，所以被发现了？」</p>
「之前公司里的法务不是提醒过我们嘛，这种事情，一旦被发现或者举报，那麽被重视之后的处罚也是非常严厉的。」</p>
何耀林眯了眯眼睛：「不知道，再好好地回去查一下吧。」</p>
「其实也可能和方子业没多大关系，他就吐槽几句，怎麽可能搬得动这麽庞大的体系和资源啊？」</p>
……</p>
翌日，早上六点。</p>
王元奇就赶来了急诊创伤中心诊室里，左右看了无人之后，走了进去。</p>
表情一阵阵后怕的揪扯后，看到方子业正如无事人一般在点外卖，便道：「子业，你听说昨天晚上医院里发生的事情了麽？」</p>
「两个主任被当场撸了，韩主任也受到了牵连，两个月之前的事情竟然被重提了起来。」</p>
「嗯，有听说，但不知道具体情况，我一直都在诊室里没出去。」</p>
「今天还是二十四小时班，上班使我快乐。」方子业轻笑着将手机推过去。</p>
「一吧，王师兄？」</p>
王元奇也不客气，在王元奇的视野里，方子业属于是受害者被平反了：「你的确该请吃饭，医院里撤销了对你住院总延长期限的处罚。」</p>
「所以你明年的二月结束后，还是可以如期地下掉住院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