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作也差不多了，我就先下台去隔壁了。」</p>
「辛苦两位教授完成后续的操作。」方子业仔细观察了一眼后，抬头询问两人的意见。</p>
「好好好，方医生你先去隔壁手术间，等我们完成了手术之后，再过来与你取经。」肖教授快速点头。</p>
并且对张元聪等人吩咐：「帮方医生脱一下无菌手术衣。」</p>
张元聪和皮高兴二人马上上前来帮忙。</p>
而这时候，肖教授就凑到了之前方子业的位置，继续与孙教授二人细致地打量着，一边在细声探讨着什麽。</p>
「你看这里，方医生就处理得很好，这样的转接至少会让患者术后康复提升一个层次，这一点我们之前怎麽没想到？」</p>
「还有这里，方医生补了两针，我们之前的神经缝合有点太粗糙了，我们还要请一下杜教授过来串门或者私下里培训一段时间。」</p>
「血管的缝合是没问题的，但是肌腱的打理和靠边缝合……」两位教授并没有花费更多的时间在与方子业的迎来送往，而是非常细心地对手术的操作进行回味。</p>
这样的学习态度，方子业在内心暗暗竖起来大拇指。</p>
然则，跟着皮高兴张元聪二人一出手术间，方子业走向洗手池时，皮高兴就压低声说：「方哥，你真的太猛了。」</p>
「你竟然能让孙教授和肖教授二人在台上完全没脾气？」</p>
「这二位可不简单啊，一个外号李逵，一个外号牛魔王，都是说一不二的。」</p>
「唉哟！」皮高兴说着吃痛喊了一声。</p>
然后就开始双手捂着屁股去了，幽怨地看向了张元聪，全身上下除了表皮之外，连骨头都透出了皮的本质。</p>
不过张元聪的脸色也比较纠结，怔怔地看着方子业后道：「不过子业，你是真的牛。」</p>
「肖教授和孙教授分别是二病区和三病区的行政主任，也是我们六院最顶级的教授之一，两人平日里来往很少。」</p>
「特别是在专业方面，如果谁的操作里面有毛病，都会毫不犹豫的开炮。一些资历比较浅的主任医师他们都会开骂。」</p>
魔都六院创伤外科的主任医师正高很多，足足有十位。</p>
但不是所有的主任医师都相当，也有实力稍微不够在医院带组或者还在等位带组的，也依旧会被重量级的教授怼得面红耳赤。</p>
也就是说，在这里，就算你是正高你也得趴着，你也还有很多可以学习地地方。</p>
「可能是两位教授看我来者是客吧？」方子业稍微谦虚了一下，而后开始洗手。</p>
从手术台下来，不管有没有第二台手术，都得洗手。</p>
这是对自己，也是对下一台病人的尊重。</p>
「可能有这部分的因素，但更多的，还是子业你的操作征服了两位教授。」</p>
「皮高兴，你服不服？」</p>
「让你在肖教授和孙教授面前做助手，你敢去吗？」张元聪继续pua皮高兴。</p>
张元聪问的是他去做助手，而不是做主刀，并且是去修正两位教授的操作。</p>
皮高兴摇头如拨，耳朵都随着摆头左右甩动了一下，道：「张老师，你可别害我了。」</p>
「林教授都劝不动的两位大佬，我可不敢招惹。我的老师也不是这二位教授，我宁愿避而远之。」</p>
「之前林教授就说过，如果肖教授和孙教授可以合作的话，毁损伤这个病种可能早就处理妥当了。」</p>
「但也没什麽进展。」</p>
皮高兴是说两位教授的合作没什麽进展！</p>
方子业倒是能理解，两位教授各自的实力丶名气丶手术的火候丶团队等都到了一定的层次。</p>
真要拉开一切地说合作就合作，哪里有那麽容易啊？</p>
而且，一起合作着在临床做手术，很类似于兄弟之间做生意，非常容易因为分配不均就产生分歧，最后甚至分离崩析。</p>
方子业没有回话，洗完手之后就擦乾，规规矩矩地等着张元聪的安排。</p>
张元聪见状就道：「子业，我们再去郑教授的手术间吧，那个手术间是郑教授和林教授两人在合作做手术。」</p>
「现在应该才刚刚开始，子业你能够参与的手术会更多些。」</p>
「我先联系一下，问问到底是哪个手术间！」张元聪说着就打了电话，得知手术间是在十八号后。</p>
张元聪就带着方子业过去，然后回头道：「皮高兴，这里你就别去了，免得等会儿林主任看到了你又得怼你了。」</p>
「我说你最好还是管住你这张嘴，你就是不信。」</p>
皮高兴抬起了脖子，嘿嘿一笑说：「聪哥，人生如果太规矩了就太无聊了。」</p>
「如果连说出来的话都要禁掉，那何必产生文字和语言呢？」</p>
「言论一定程度是该自由的。医学还有什麽禁区麽？」皮高兴搬出来了一套张元聪无法反驳的理论。</p>
（本章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