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南医院从来不缺教授和副教授。</p>
但遇到过教授和自己成为副教授，这本身就是两种不同的概念。</p>
「在我双肩包内层的格子里，听竹，你帮我拿回去收好吧，就放在证书那一个文件袋里。」方子业让洛听竹自己去拿。</p>
洛听竹知道方子业双肩包常放的悬空柜，拉开了门后就取出了双肩包，而后小心翼翼取出了六个大小本子。</p>
一个是医师资格证书，一个是副主任医师职称认定证书，一个是副教授证书，一个则是研究员的职称证书。</p>
另外两个，则分别是单位聘请方子业为副主任医师的证书与执业资格证书……</p>
「照片没照好看。」洛听竹一一看完后，偏头道。</p>
「我都不知道这张照片是什麽时候照的，制作证书的人从哪里调取的。」</p>
「我副教授和副主任医师两个职称，算是被动。」方子业说着发现洛听竹惊喜目光中夹带一丝丝失落，就没说下去了。</p>
而后双手负胸道：「听竹，你不是说，你想多享受几年学习的时光麽？」</p>
「这副教授和副主任医师，可不是那麽好当的，你们麻醉科的副主任医师，都是要单独执业，甚至可能分管一个小手术室的所有麻醉的。」</p>
「责任风险也都是你担着！」</p>
洛听竹抬起了眉，嗔怪道：「谁说不喜欢升职加薪的？」</p>
「喜欢读书和喜欢升职又不冲突。」</p>
「算了，这麽些我暂时就想不了了，我还是要尽快准备毕业的事情。」</p>
「师兄，衣服和鞋子我给你带回去洗了烘乾，后天再给你送来。」洛听竹将方子业的证书小心地收进了刚刚清空的零食包里面。</p>
而后准备拎起袋子离开。</p>
「听竹，你不是说把装修后的图片发我一下的麽？这段时间你是不是都做实验去了，所以就忙忘了？」方子业道。</p>
「哦哦哦，等会儿发你，师兄！~」洛听竹道。</p>
「你这麽着急着离开，神秘兮兮的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瞒着我啊？」方子业问。</p>
「嗯，师兄，先不告诉你。」洛听竹已经是推开门。</p>
方子业则是神秘一笑：「其实我已经猜到了……」</p>
「什麽？」洛听竹有点懵。</p>
「1218！」方子业道。</p>
洛听竹脸上立刻闪出了茫然之色，紧接着脸色稍稍有点难看，仿佛是什麽秘密被拆穿了似的。</p>
鼓了鼓嘴巴，而后又咧了咧。</p>
「好了，不和你开玩笑了。」</p>
「我很期待。」方子业道。</p>
现在已经十月二十号，洛听竹已经有好几天没来科室里看他，但洛听竹的行踪，方子业也清楚无比。</p>
这小妮子总是跑来跑去，而且还把兰天罗拉上了一块，如果不是方子业不想打破砂锅问到底，生日礼物到底有什麽细节，方子业都能从兰天罗那里敲到。</p>
……</p>
女孩子的生活里，会有更多的「仪式感」，方子业的视野里，对于这样的仪式感倒是不太看重。</p>
前年的生日方子业自己都忘记了。</p>
等洛听竹离开之后，方子业果然是等来了老师邓勇。</p>
邓勇推门而进后，看到方子业身上的衣服换了一身，微微眯了眯眼睛：「我在门口遇到了听竹。」</p>
「子业，你就算现在有点身份了，可不能在科室里瞎搞啊！」</p>
「师父，我去送梁琦贞教授的时候踩到了地砖，衣服溅湿了！」方子业赶紧解释道。</p>
「嗯，年轻人就算是开放点，也要注意身份和场合。」</p>
「师父不是要框架你，而是帮你。」邓勇说着，就挥手示意方子业跟上他。</p>
两个人很快就又来到了主任办公室。</p>
办公室里，刘煌龙的办公物品和书籍都已经清空，里面的陈设等，都几乎是一比一还原成了邓勇以前还是主任时候的模样。</p>
「子业，刘苏宁护士长还想回来，这件事你怎麽看？」邓勇忽然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