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至目前,华国总共获得专业技术少将的人数共计二十三人,医学行业只占据了其中一部分!</p>
这含金量还是非常非常高的!</p>
骨科医生获此殊荣的,仅此一位。</p>
唐福培拿过话筒之后,站了起来:「方教授,其实很早之前,我就听说过你的名字,这个时间比你想像得要更早。」</p>
「关于毁损伤的治疗,其实我很早之前也有过这样的想法,我想请问一下方教授,你是在什麽样的情况下,决定对毁损伤开展保肢治疗的?」</p>
唐福培是有资格说这种话的。</p>
之所以当前,创伤医学的天花板大多是在军医院,是历史因素使然,也是他们可以接触更多类型的创伤患者!</p>
华国大部分军医院的前身,都是参与过真枪实弹岁月中的抢救任务的。</p>
环境历练人,接触的患者足够多的情况下,就会积累到非常扎实的技术以及操作技巧!</p>
方子业恭敬地看了过去,站起来的唐教授与照片中一般无二。</p>
国字脸,厚重的双眉以及挺拔的鼻粱,都展示出了一张英气十足的脸庞,印入到方子业的双眼之中。</p>
唐教授的头发茂密,五十九岁的他,看起来丝毫没有老态,骨架宽大,一米八的个子,身材不胖,整个人显示着儒雅与力量的结合。</p>
不过,照片上是听不到唐教授的声音的,唐教授的声音中正,没有刻意亮高腔,轻声细语下,仍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刚毅感。</p>
这或许就是在部队里历练过的气质。</p>
方子业微微欠身,回道:</p>
「唐老师,各位老师,你们可以叫我小方,或者子业。」</p>
「您问我的这个问题,我之前有回答过另外一些老师,但肯定也有一些老师不知道,我便再重复一次吧!~」</p>
方子业也站了起来,看向了段宏教授:「其实我第一次接触毁损伤,是段宏教授的引荐,才让我有机会接触这个病种。」</p>
「我遇到的第一例毁损伤,是在我省的一个市级医院,当时我是以『博士对口帮扶』下到了我省比较偏远的地区,也就是我的家乡恩市。」</p>
「而后我又出国了一段时间,是在今年的三月份,我才又在段教授的引领下,开始接触这样的病种。」</p>
「可以说将我领入毁损伤门槛的老师,除了我的恩师之外,同济医院的段宏老师,协和医院的齐巧文老师,都是我的传道恩师。」</p>
传道恩师与授业恩师不同,只要教过你的人,都可以称之为传道恩师。</p>
但只有真正教你吃饭技术的,才是你的授业恩师。</p>
方子业就这麽大大方方地将这件事情的始末再讲了出来,没有半点隐瞒。</p>
唐福培闻言,点了点头,而后看向段宏:「段教授,我可以再多问一个问题麽?」</p>
「我感觉我刚刚问的这个问题有点亏!~」</p>
方子业的护道人全都在台上台下坐着,他也就是好奇一问。</p>
段宏闻言,并没有因为唐福培的江湖地位就再多宽容:「唐主任,您是我们创伤外科的学术领导,您最应该以身作则呀。」</p>
段宏的情商很高,一句话就把唐福培给顶着坐了下去。</p>
唐福培是创伤外科的前辈,也是非常厉害的人物,你想要以权谋私的话,我也没意见!</p>
不过,身为学术会议主任委员的唐福培怎麽好为自己破格呢?</p>
而后,话筒就被唐福培转交到了隔壁的张颖教授的手里。</p>
张颖教授也同样很客气地站了起来,音色自带一种幽默风格:「方教授,我问的问题可能有点外行啊,我还是想问一下,毁损伤的缝合术,与手外科的缝合术,是否存在根本上的不同?」</p>
「我们团队如果要新建毁损伤保肢术的团队时,是否可以请手外科的人员参与呢?」</p>
「当然,方医生,这只是我个人的奇思妙想,如果你们团队没有类似的经验的话,也可以不予回答。」</p>
张颖教授与唐福培教授的长相风格迥异——</p>
张颖教授身材偏瘦,个子不高,仅有一米七,发量稀疏,戴着眼镜。</p>
满脸的笑容,细密的牙齿自带亲近感,右脸上的痣被笑沟正好折卡住。</p>
方子业闻言,考虑了有五秒钟,才道:「张教授,您的这个问题,我们团队之前也有讨论过。」</p>
「实不相瞒,我们团队在刚做毁损伤术后不久,就迎来了一位手外科的刘煌龙老师!」</p>
「刘煌龙老师是我们鄂省非常知名的手外科专家,在我后续进行功能重建术时,进行了颇多的指导。」</p>
「我们进行探讨的过程中,会发现,手外科的医生,会比我们创伤外科的医生,更容易入门毁损伤缝合术!」</p>
「但是,我们后来发现,治疗毁损伤时,清创术比缝合术更加关键,毁损伤的缝合术,对于术后的康复,影响不会太大!~」</p>
「当然,远期效果,还需要进一步的认证。」</p>
「我们团队经过缜密地观察后考虑,或许,在毁损伤保肢术后,将功能重建术的手术内容,交还给手外科,会更加合适一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