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药物的剂量没有区别！」</p>
「方教授，你们局部穿刺给药的时候，是谁操作的啊？是不是激素给药不要给到断端，反而给到局部的组织会更好一些？」田林又问。</p>
做研究就是这样，在找方向的时候，必须要抠细节，任何你不注意的细节，都可能是科研成功的关键。</p>
什麽细节都得注意到！</p>
「这应该不会，穿刺是我亲自穿的，按照断端的形态，应该是正好到达创面端。」</p>
方子业想到这里，忽然眼神一亮：「田教授，我穿刺的时候，是用了骨穿针，穿破了部分皮质，将激素药物给到了髓质内分散。」</p>
「你说，有没有可能和这个因素有关？」</p>
骨骼分骨皮质和骨髓质，这是比较专业的基础内容。</p>
「这个点值得注意，我们回头细细研究一下！」田林用手点了点桌子，看向了周工波教授。</p>
……</p>
下午，四点四十分。</p>
方子业与周工波教授几人走出包厢后，建议道：「周教授，田教授，上我车吧，我们先一起去吃个便饭，等会儿我送你们去机场。」</p>
周工波略迟疑：「我们有五个人？」</p>
田林看了周工波一眼，周工波立刻当机立断；「你们几个打车！」</p>
跟着田林的三个博士当时就诸身僵硬起来，马上点头，开始摇车。</p>
方子业则道：「城府柴火鸡，距离这里很近的那一家就是了……」</p>
方子业打算请两位教授吃一下恩市的土特产！</p>
魔都什麽都有，估计很难见到那种真正的散养土鸡，少点辣甚至不辣都好吃，纯正的原汁原味儿都喷香。</p>
方子业给两位教授关上了车后门后，开始倒车出停车线，一边道：「周教授，刚刚我们聊待遇的时候，我没有好意思说。」</p>
「我觉得，周教授您给的待遇还是超标了。」>></p>
「这样是违规的，还是就按照正常的行情来吧，我现在最多只是副高，甚至按照中级职称给待遇也没问题。」</p>
「再则，我距离魔都远，工作也比较忙，都不能参与到团队里来，只能远程交流。」</p>
「有句古话说得好，无功不受禄。」</p>
「希望周教授能体谅，不要把我架在火架子上烤。」方子业的语气比较低沉。</p>
周工波打算给方子业税前二十六个。</p>
这个标准在魔都当然不高，考虑到方子业是脱产的，那就太过于超标了。</p>
一般的教授挂职，一个月最多也就是万把块钱。</p>
方子业只是副教授，去外面挂闲职还拿这麽高的数，是非常有可能被针对的。</p>
虽然周工波不会对外说，可方子业自己觉得不太好。</p>
方子业的声音比较坦诚，田林便道：「方教授也是一个实在人，周工波你就按照规矩来吧，医院和学校都给了具体的标准。」</p>
「就不要为难方教授了。」</p>
方子业现在身边也没个打人，周工波这麽搞，稍微有点『欺负人』。</p>
「方教授，其实你值得的，副高与副高也不一样。」</p>
「老师，方教授可是在我们骨科有两个最先进临床科研的研发带队经验！」</p>
「都不仅仅是参与经验，这种经验非常难得！」</p>
「我给的标准其实也不算高。」周工波解释了一句，自己不是架着火烧方子业。</p>
「周教授，一码归一码，咱们以后多多交流合作嘛，互通有无，也不是靠着金钱交易维系关系。」</p>
「这样反而更生分，我会觉得压力更大。」方子业扫码缴了停车费。</p>
栏杆开后，方子业就驱车开了出去。</p>
「那也行吧……」田林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表示有些遗憾。</p>
……</p>
六点十分，田林与周工波进了机场后，田林才道：「方教授如今肯定比以前更忙了，我们没有找到最好的时候与方教授相约。」</p>
「如今方教授抽了空，肯定是先往瑞金医院跑，你之前给更高的待遇，我知道你的意思。」</p>
「为了科室发展是好事，也不要为难别人。」</p>
「我们晚了一步就得承认，不管是哪个方面。」</p>
周工波心里盘算什麽，田林心知肚明，只是没有挑破。</p>
无非就是，田林看方子业是个人才，以后如果有临床课题，可以优先考虑与华山医院合作，让华山医院也如同瑞金医院一般，走在毁损伤保肢术的最前沿。</p>
这是看重方子业的一种投资。</p>
可投资也要讲究一个你情我愿和先来后到。</p>
他之前提点周工波，就是表示，方子业目前身边没有长辈在，如果有长辈在的话，你这麽搞会被骂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