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没夸张，知道这个时候去夸奖方子业没有用，还是要李永军自己看。</p>
李永军是一个专业的外科医生，他看得出来方子业的功力。</p>
李永军闻言，眉头紧锁起来。</p>
不仅仅是杜东临教授的话让他怀疑，而是他看了方子业操作了有两三分钟后，感觉到有些「诡异」！</p>
说实话，杜东临所在的协和医院，是国内顶级的医院，拥有国手级技能的人并不在少数！</p>
杜东临作为那里混出来的大咖，业内巨擘，从业那麽多年，早就见怪不怪。</p>
不过，目前他不仅仅只是惊讶于方子业的操作到了这一步，反而他觉得，自己认识的一些前辈和老夥计的功力，估计比起方子业来，还差了一点。</p>
但是具体差在了哪里，他又很难用语言来组织。</p>
毕竟他不是专业搞清创术的。</p>
血管外科专科对清创术的要求并不是很高！</p>
手术继续推进的过程中，杜东临就发现，自己旁边的李永军教授双眼瞪大如鸡蛋，彻底石化住了。</p>
全身僵硬着，好像是不知道该怎麽说话为好。</p>
杜东临有心想打扰，可出于礼貌，他便没有开口。</p>
杜东临心想，这到底是看到了什麽呀？李永军教授怎麽这一副鬼样子？</p>
好歹也是血管外科全国分会的副主任委员级别顶级专家，有点夸张了吧？</p>
杜东临欲言又止了好多好多次。</p>
因为即便是业内的从业人员，杜东临也不好评估，手外科目前手术水平最优秀的教授，到底是哪一种水平。</p>
不过方子业，是他看过的，技术最好的教授之一。</p>
他是从下往上看，好多人的技术都比他强，所以他很难分辨对方的高低。</p>
如此足足过了十五分钟左右，李永军才回过神来：「简直见了鬼了？」</p>
「不可能吧？」</p>
杜东临立刻转头，发现李永军又处于之前的『懵逼』状，双眼瞪得比之前更大更圆。</p>
杜东临：「……」</p>
说话说一半是吧？</p>
你给我等着。</p>
当然，杜东临此刻的心情也很复杂，他觉得自己等人可能还没有意识到方子业的真正牛波之处。</p>
这种没有意识到，完全就是自己等人的功力不够，就才把方子业当作「那种殿堂」级别的选手。</p>
其实？</p>
我们大家都误会了方子业的实力，他压根就不在殿堂那一层混了，而是？</p>
不会吧？杜东临开始用右手抓头皮。</p>
殿堂这一层他都不混了，他要去哪里啊？</p>
进了一行，就知道一行的深浅，知道天花板。</p>
能够在一个行业里，达到国手级的，无一不是人中龙凤，十万里挑一。</p>
十万里挑一？</p>
开玩笑，全国从业单亚专科的人能有多少？全都是傻子麽？</p>
杜东临教授心思忽然一转。</p>
李永军动了，他如同企鹅一般地往前挪了两步，非常认真且仔细地观摩着自己到手术台的极限距离！</p>
手术室有标准的观术标准，杜东临很确定的一点就是，此刻李永军教授把这个标准卡得很死。</p>
然后他又自己给自己『罚站』了，踮着脚尖，勾起下巴，一动不动……</p>
杜东临是真的看不到李永军教授的表情，只能发现他一会儿眉头紧锁，一会儿眉头舒展，眉飞色舞，一会儿又成额「川」！</p>
「李教授，您要是想看的话，我们洗手穿衣上台去看？」杜东临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做点什麽。</p>
毕竟来者是客，而且这个客人还蛮尊贵，以后还可能是自己单位里的『同事』，该以礼相待。</p>
「这合适吗？」李永军并未恼杜东临打断他的思绪，而是非常意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