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没关系，我们不上台就行了。」杜东临估计李永军也没有骨科的手术权限，他也没有血管外科的大部分手术权限。</p>
虽然在疗养院里，权限这个东西是最开放的，但大家一般都很守江湖规矩。</p>
本来来这里的病种就是专科的极限了，你还要跨专科去搞其他专业的极限病种，这不是给自己找刺激麽？</p>
人和响尾蛇是跨物种的，你非得学许仙，你不是找死麽？</p>
「那我们上台去看吧……」李永军直接走出手术室洗手去了，一点都没和杜东临客气。</p>
这也让杜东临更加确定，李永军绝对是发现了什麽了不得的秘密。</p>
而这个秘密，他们天天看，天天跟着旁边，都从来没有发现过。</p>
这他娘诶丶丢脸丢大了吧……</p>
李永军和杜东临教授二人上台，并未影响到任何手术进程，两人也很讲江湖规矩，隔得远远的，只是到了器械台的对侧，坐在了患者的脚部位置观看，可以近距离，视野极好。</p>
两人也很有默契地没有说话，只是这麽坐着，偶尔与器械护士对视，看到器械护士如同是看『展览物』一般地看着两人。</p>
一直到手术彻底结束，李永军都没有开口，素质极好。</p>
一直到方子业退开了手术台，往手术台外走，李永军教授才笑吟吟地走了过去，来到了方子业的背后，语气娇脆：「方教授，我来帮你。」</p>
杜东临：「？？？」</p>
叶伏生：「？？？」</p>
姚占忠：「？？？」</p>
这怕不是来了一个外行的舔狗吧？</p>
真的是一个全国分会的副主任委员？顶级专家？学科带头人？</p>
能这麽舔？</p>
杜东临几人对视。</p>
杜东临读懂了另外两名教授的意思，却不敢回话。</p>
「谢谢啊，李教授，我来帮你吧。」方子业的语气就平静得多了。</p>
「李老师，我还以为你回去了呢！」</p>
李永军中途没有说话，方子业都以为他出去吃饭了。</p>
毕竟现在已经到了下午两点，都过了午饭的饭点。</p>
李永军教授道：「方教授，相逢不如偶遇，我们又偶遇，又相逢了，这缘分深得很。」</p>
「不知道这边的疗养院有没有敬酒令？如果没有的话，我们出去小酌两杯，把明贤也一起叫上？」</p>
方子业闻言，看了看杜东临等人。</p>
李永军这才反应过来，如逗比一样地补道：「杜教授，您要一起麽？」</p>
我一起你大爸！</p>
你t自己玩吧？玩嗨了脑子都转不动了是吧？</p>
连最基本的礼节都不知道了？</p>
我t待你如贵客，你请客吃饭连带个名字都不带我，我去你妹！~</p>
「李教授，我就不去了，我们下午还有一个术前谈论。」杜东临随便找了一个藉口。</p>
方子业也没劝，就与李永军教授一起又出了手术室。</p>
李永军是跟他来的，他得负责接待，杜东临等人也知道这样的规矩……</p>
方子业和李永军二人一走，叶伏生才轻咦一声：「杜教授，这位真的是血管外科李教授？之前在京都医院血管外科任主任？」</p>
杜东临点了点头。</p>
而后又点了点头：「应该不会错……」</p>
「那可真奇了怪了，就这种反应能力能到哪里去？全靠运气？还是今天他见了鬼了？」叶伏生也抓起了耳朵。</p>
……</p>
「方教授，其实医学也好，科研也好，一直都是一个闭环。所谓大道至简。」</p>
「我们医学生，入路在基本功，出路也多是在基本功上，所谓的技术也好，高端操作也罢，还有所有华丽的理论也好，都不过是沿途的风景。」</p>
「看过的风景再美丽，想要爬另一座高峰，依靠的还是自己的体力！~」李永军看懂了，而且隐晦地表达了自己看懂了这层意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