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吗？”腾峰身高中等，一米七五的样子，高高瘦瘦，只是脸上有些痘痘，略影响颜值成了普通。</p>
不过他的眼神很清亮。</p>
方子业不知道自己如今在组里面的定位，不过能够进组里面来的都是师弟们，就点了点头：“肯定是真的，我欢迎任何一个师弟来和我一起探讨。”</p>
“只是可能没有那么多时间去详细地了解你们呢，我……”</p>
“各位兄弟，让一让，让一让，我借用一下你们的方子业师兄。”门后，一个粗嗓门传来，紧接着是高大的金宏洲老哥闯了进来。</p>
在方子业还是研三的时候，金宏洲就是住院总，如今方子业成了副教授，他还在任住院总。</p>
时命难测。</p>
金宏洲被下掉住院总是意外，只是没有王元奇那么‘无辜’。</p>
“洲哥。”方子业赶紧道。</p>
“方教授。”金宏洲走到方子业面前后，言辞恳切地喊了一声。</p>
方子业闻言，表情一凛，微微颔首，双手一拢，老气横秋：“嗯，小金你有什么事儿？”</p>
金宏洲反倒一愣，愕然地抬起了头。</p>
“小金你说。”方子业收回了负胸的姿势，客气地伸出了右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p>
是金宏洲先要耍贱的。</p>
金宏洲还能贱得过吴轩奇？方子业在吴轩奇的耳濡目染下，早就可以非常灵动地应对这样的贱招。</p>
叫你洲哥给面子的不要，你非要玩挤兑人一套。</p>
“跟我来办公室一趟。”金宏洲的脸皮在抖动，强行加大了一些音量。</p>
“好的！~”方子业跟了出去。</p>
方子业又不是今天才升了副主任医师，他离开汉市的时候就升了，那时候的金宏洲可还没改口，今天就只是为了揶揄他。</p>
方子业起身，与金宏洲二人鹤立鸡群地大摇大摆离开了办公室。</p>
特立独行，这就是本院医师，是所有研究生和博士的‘上级’！</p>
“方老师好帅……”</p>
“方老师好有气质啊，看起来也就比我们稍微大一点。”</p>
“方老师的那些故事都是真的吗？”</p>
新来的小硕士们和新来的博士，总归是没有亲眼见证过方子业的，所以疑问颇多。</p>
这些问题顺风传入到方子业的耳里，也会让方子业觉得舒舒服服的。</p>
外人的吹捧和尊敬方子业觉得可有可无，但自己师弟们的这些话，就格外让方子业有成就感。</p>
当然，本院医师和本院学生之间也有一条特别明显的隔离线。</p>
本院医师是医院里的人，本院的学生只是研究生部的人，归不拢是自己人，他们还需要奋斗。</p>
推开住院总办公室门后，方子业又看到了那些熟悉的场景，熟悉的桌子，熟悉的小冰箱，熟悉的饮料。</p>
金宏洲给方子业取了一瓶雅哈冰咖啡。</p>
“郭哥。”可方子业还是第一眼就认出了来人，就是金宏洲的亲戚郭州。</p>
去年，方子业卸任住院总后，被金宏洲带着来求诊他的人。</p>
“方教授你好。”郭州也应该被金宏洲科普过，再会面后的措辞都严谨恭敬很多。</p>
金宏洲语气沉定道：“子业，其实来找你，还是因为我姨表哥郭州。”</p>
“子业，现在郭州的这种手术，你应该可以做了吧？”</p>
金宏洲也不确定。</p>
去年方子业的不会是真的不会，但金宏洲又听说，方子业在疗养院期间，是开展过功能健复术的。</p>
有机会让自己姨表哥的双手功能更进一步。</p>
方子业的眼睛轻轻一眯：“郭哥，你们消防不是有机会可以进到恩市疗养院的么？怎么我从来没有在病人候列表看到过你的材料呢？”</p>
郭州，就是去年那位找过方子业求诊，生的儿子很多，不愿意轻易转业的人，他今年知道方子业又回来了，就又找上了门来。</p>
“方教授，其实像我们这样的情况啊，属于是候列表中的第五梯队了。”</p>
“你去年也说过了啦，我们这种手术属于是美容性的手术，也不是功能障碍，最多算是功能不全。”</p>
“所以排序非常靠后。”</p>
“与我们类似情况的，部队在役优先，特种兵更加优先，我按照正常的顺序排，估计得排到明年年末了。”郭州苦涩地解释道。</p>
鄂省很大，人也很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