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威宏听到这话，眼珠子本能地都快凸出来了。</p>
为了兰天罗，他可是延迟晋升过了。</p>
如果这时候张兴泽挖一锄头，他这心脏科受不了。可也不好说什么，安静得如同半麻的兔子，走到座位上。</p>
好死不死的，张兴泽教授还主动出击：“袁教授，如果你的学生愿意来我这里读博士，你不会觉得不好吧？”</p>
袁威宏立刻干咽了两口唾沫，摇头道：“兰天罗可以得到张教授您的厚爱，是他的福气。”</p>
“我们做老师的嘛，都是希望学生可以有更好的前程和发展。”</p>
张兴泽偏头道：“你看，兰医生，你老师也没意见。”</p>
兰天罗则回道：“张老师，不打算继续读医学的博士了，我还要回去带博士呢。”</p>
兰天罗突如其来的骚，差点闪了所有人的腰。</p>
“啊哈？”张兴泽如何反应得过来？</p>
“你带博士啊？”</p>
兰天罗点头：“是啊，博士已经毕业了好几年了。”</p>
“但是一直想把数学系与生命科学联合起来，就来我现在的师父门下混一个学历。”</p>
“我师父也知道的。”兰天罗回得非常坦然。</p>
张兴泽不信：“兰医生，你在开玩笑的吧？你说你是数学系博士毕业？”</p>
“那你毕业的论文名字叫什么？做过哪些课题？”</p>
“毕业论文是一个数论研究，读书的时候，做过一个船体的室内参数计算。”</p>
“好像叫什么舰来着，张教授要不要晓得更详细的内容呀？”兰天罗回得更加坦然。</p>
兰天罗的泰然自若，先让袁威宏不淡定了，马上道：“兰天罗！~闭嘴。”</p>
身为兰天罗的老师，袁威宏知道更多关于兰天罗的底细，他是真的怕兰天罗毫无顾忌的就把话直接说了出来。</p>
之后会害了场内的大部分人。</p>
张兴泽还是不信，于是就换座位来到了兰天罗的身侧，与兰天罗低语了两句。</p>
兰天罗也回了将近半分钟左右。</p>
张兴泽由俯身转正身子，眨眼几次后，默默地又回到了之前的座位上，不再发一言。</p>
至此，众人的目光都开始在兰天罗的身上漂移。</p>
开始重新审视方子业所在团队，到底谁才是真正的核心。</p>
有这么一尊数据呈现的大佬在，方子业就算是头猪都能起飞了。</p>
也正好是话题被张兴泽教授推到了这么敏感的层次，所以后面大家都不敢再深入聊了，回归了正常的吃饭饮酒节奏。</p>
……</p>
正常的饭局，其实也持续不了多久，将近九点左右，大家也都吃饱喝足了。</p>
方子业亲自陪同两位老教授往包厢外走。</p>
张兴泽教授这会儿满脸的复杂与酸涩：“方教授，你真是牛啊？”</p>
“什么样的人才也都真敢用。”</p>
很显然，之前兰天罗与张兴泽聊天的内容，被确定为真实的东西，张兴泽只能佩服方子业的胆子大。</p>
方子业的脑子里一瞬间闪过了非常多的东西，并不浮现，很平静地回道：“张老师，兰医生就只是我的师弟啊。”</p>
意思就是，无知者无罪，我怎么知道我师弟从哪里来？</p>
师弟是师父招的，进了组我就用呗。</p>
张兴泽和唐福培教授二人也没有再继续追问，应声就答应了邓勇教授安排的专车送回“服务”！</p>
两位大佬走后，段宏教授几人才围着兰天罗左右看个不停，想要上前与兰天罗聊天，又十分忌惮地不敢接近，眼中充斥着复杂和遗憾。</p>
唐福培与张兴泽教授是分开回的酒店，方子业也就没陪着，今天要聊的内容好像都聊到了，但又什么没聊到，可两人都没有邀请方子业，方子业也就不二选一了。</p>
方子业回头时，发现很多人都在看着自己。</p>
“段老师，张老师，齐老师，安老师？是不是之前没吃好啊？要不我们再换个地方？”方子业问道。</p>
方子业没点明是不是有张兴泽、唐福培在，所以大家觉得不自在，可就是这层意思。</p>
却没人应声。</p>
段宏看了看腕表：“时间也不早了，张教授，我送您回吧？今天辛苦你了。”</p>
“这本该是我们的工作。”</p>
张岳摇了摇头，赶紧道：“段教授客气了，段教授能这么给我面子，我深感段教授的恩义。”</p>
“那就回吧。”</p>
“方教授，我们的事情，我们后面抽空再详聊哈。”张岳收回了心思后，也没忘记自己再要找方子业闲聊课题后续。</p>
“好的，张老师。”方子业与兰天罗并站，与张岳摆手作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