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正好来做个决断。”</p>
“昨天晚上刚好搞完，今天准备出国，想来想去，还是约你吃个早饭。”</p>
“本以为方教授你会很忙，抽不出空的。”廖镓说话十分随性。</p>
“决断？什么样的决断？”方子业吃不准廖镓到底搞了什么。</p>
“决断还有什么？当面删除电话、拉黑，微信删除好友，拉黑，永不联系！~”廖镓说得非常解气。</p>
“这你单方面删了不就好了么？花这个钱。”方子业嘀咕。</p>
“哈哈，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就叫出气。”</p>
廖镓自己觉得很爽，很开心。所以改签机票这些差旅费就觉得花得很值：“方子业，有一说一，在恩市的这段时间，其实还是蛮充实和开心的。”</p>
“谢谢你啊，带我见识到了什么叫学术繁华。”</p>
廖镓的话很客气，只是音色非常中规中矩，也没有举杯、豪言壮语。</p>
“廖哥，你不会这次出国就不打算回来了吧？”方子业听到廖镓这么说，愣了愣。</p>
“不知道，也没盘算好。”</p>
“说不定我这次出国了，就找了个外国的富婆定居呢？”</p>
“也说不定，我出去后找了份工作，拿到了绿卡呢？”廖镓更加随性。</p>
“那祝廖哥你玩得开心。”方子业也没劝。</p>
廖镓乐得方子业这么洒脱，也不问方子业为什么不劝一劝：“那我就祝方教授你前途似锦，早日登顶。”</p>
……</p>
“廖哥，要不我送你去机场吧？”出面馆时，方子业问。</p>
“你车都没开，这就已经做好了抉择了。”</p>
“你可不仅仅只是方教授，还是方主任医师，你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p>
“怎么去机场不是去啊？拜拜。”廖镓摆手，伸手就拦了一辆出租车。</p>
出租车逐渐靠近后，廖镓就这么上了车。</p>
他行李都没拿。</p>
估计在魔都的酒店都没退，就这么潇潇洒洒地来了汉市……</p>
回程时，方子业才有些患得患失，不过也还是忍住了给廖镓发信息的念头，一路奔回后，直接扎进了手术室里。</p>
只是，方子业才进手术间，便发现大家的氛围都有些不太对劲。</p>
袁威宏坐在手术室计时面板下，面无表情，眼神空洞！</p>
自己进门时，他的目光才轻轻一闪，但也仅限于一闪。</p>
方子业看了看手术室计时面板上的时间，才08：58！</p>
自己比预计回来的早了十二分钟。</p>
李源培回望走来，在方子业耳旁低语：“彭隆教授提交辞职了。”</p>
方子业闻言愣了愣，看了看李源培。</p>
“早上八点才送到了袁老师的OA系统，袁老师问过彭隆副教授后，亲自签下名字。”李源培说。</p>
“彭老师有没有说具体原因？”方子业问。</p>
“浙大二院。”李源培道。</p>
好吧，彭隆副教授是要跳槽，去到更好的单位，这样可能有更好的发展前景。</p>
当然，方子业也没有这么单纯，迈步走向自己老师所在方向，靠着袁威宏身侧的圆形钢凳坐下，钢凳没有稳，方子业用臀肌旋转了两圈才彻底将圆盘固定。</p>
“师父。”</p>
袁威宏轻轻偏头，先开口了：“彭隆的事情，和你没关系。”</p>
方子业在意的不是这个：“彭老师没有说其他的原因？”</p>
“说了。和你没关系，和我有关系。”袁威宏坦诚得很直白。</p>
每个专科的正高名额都很少，但竞争者可谓是百鲫过江！</p>
彭隆已经四十二岁了。</p>
论资历，应该他先晋级，但论其他积累，谢晋元副教授是创伤外科应届晋升的。</p>
等谢晋元升上去后，袁威宏又要开排第一梯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