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甩都甩不掉。</p>
“哥，你……”慕念安咬咬唇，“你每次喝酒，喝得烂醉之后，第二天起来，都会断片吗？”</p>
慕以言的心里，也因为她的这句问话，微微的一颤。</p>
他压下心里的波澜，面不改色的问道：“断片？”</p>
“是的。”慕念安点头，“我不喝酒，我也没有醉过。我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而且，还会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p>
“这样的滋味，你不体会也罢。”</p>
“但是我不相信，一个人会忘记自己做过什么……”</p>
慕念安说完之后，又后悔了。</p>
她到底在说什么啊？</p>
为什么，她要问这些？</p>
她还没放下，昨天晚上的事情吗？</p>
难不成，她还希望，哥哥记起来？</p>
然后，两个人一起尴尬？</p>
“只会有一个大概的印象，具体的，却不太清楚，”慕以言说，“这种喝醉断片的感觉……只可意会，不可言传。”</p>
虽然，其实……</p>
慕以言也没有真正的体会过。</p>
他记得很清楚，非常清楚。</p>
每一幕，每一个细节，都像是刻在了他的脑海里似的。</p>
甩都甩不掉。</p>
像他这样做事谨慎的人，怎么可能会允许自己，那样的没有防备心。</p>
“哦哦。”慕念安点点头，有点局促。</p>
她想走了。</p>
这件事，她以后就烂在肚子里，再也不会提起了。</p>
慕以言看着她，不太明白，她为什么要问。</p>
难道，她希望自己记得吗？</p>
然后呢？</p>
他记得之后，两个人……不是会更加尴尬吗？</p>
可她似乎，是希望他记得的。</p>
难道，她对他，也是有那么一点不可见天日的感情？</p>
这个想法，在慕以言的心里，溅起巨大的波澜。</p>
可，转瞬即逝。</p>
不，他要冷静。</p>
“哥。”慕念安的声音，也恰好在这个时候响起，“你继续忙你的吧，我先走了。”</p>
“嗯。”</p>
慕念安得到了他的许可，马上掉头就走，脚步飞快。</p>
她怕是疯了。</p>
她竟然，在希望，哥哥能够记得，他喝醉之后，对她说过的话，对她做过的事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