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男人。</p>
果然男人的嘴，就是骗人的鬼。</p>
慕以言问道：“是吗？爸，你从来没有说谎吗？”</p>
“嗯。”慕迟曜点点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是可以保证，念安会回到慕家。”</p>
意外？</p>
“不知道爸说的意外，是，什么意外。”</p>
“那就说不准了。”慕迟曜回答，“世事无常，谁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呢？”</p>
慕以言和他对视着。</p>
父子俩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互相直视着。</p>
慕以言是慕迟曜一手教出来的。</p>
如今，两个人这么面对面，互相看着，倒是有那么一点，针锋相对的意味。</p>
慕迟曜又淡淡的说了一句：“当然，对于念安的事情，你也可以发表一下看法。毕竟，她当时说要断绝关系的时候，你一声不吭。”</p>
慕迟曜抿了抿唇。</p>
看样子，他是有话要说。</p>
不过他还没决定好，要不要说。</p>
如果，慕念安真的决定回归慕家，那，就是放弃了他。</p>
慕以言怎么会允许，慕念安放弃他？</p>
她明明已经知道了他的心意！</p>
她如果还选择这样做，那就是根本不顾他的喜欢。</p>
不……</p>
这样不行。</p>
沉默许久，慕以言垂在身侧的手，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p>
半晌，他说道：“爸，有些事情，我想，可能需要……开诚布公了。”</p>
慕迟曜的下巴昂了昂：“尽管说。”</p>
“我对念安要回来，没有意见。”慕以言说，“但，也许是换一种方式。”</p>
“怎么换？”</p>
“明天我去见完念安之后，再跟你详谈。”</p>
慕迟曜当即答应了：“好。”</p>
没有丝毫的犹豫。</p>
他这样的爽快，反而是让慕迟曜迟疑了一下。</p>
爸爸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p>
又或者，是模糊不清？</p>
他猜测不透。姜，说到底还是老的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