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心里清楚，散播传言的人，就是他！</p>
“为什么？”</p>
不需要韩副官承认，宁凡就已经将这件事情盖棺定论了。</p>
“因为兵权被剥夺了？”</p>
韩副官不说话。</p>
老李的匕首距离他的脖子更近一分。</p>
可宁凡却摆了摆手，示意老李不需要着急。</p>
紧接着，他转头看向曲洪波。</p>
“曲哥，给我根烟。”</p>
曲洪波从怀里掏出一盒烟递给了宁凡。</p>
宁凡点燃了一根，送到了韩副官的嘴上。</p>
韩副官深深吸了一口，接着叹了口气，但是也没说话。</p>
“韩副官，其实我对你的印象一直不错。”</p>
宁凡轻声道：“我一直觉得，你是个拎得清的人。”</p>
韩副官安静的低头抽烟。</p>
“贺诚是个蠢货，你辅佐了他几年，有功劳全是他的，背锅的事儿倒是都由你担着。”</p>
“当初你跟我说过，你跟贺诚没多少交情，我信。”</p>
“贺诚没什么人格魅力，本事不大，还挺爱装逼，那种人，你看不上他。”</p>
宁凡声音很平淡，真的就好像在跟朋友聊天一样。</p>
“他死了，区域防军驻扎进了F70区，被打散之后分成了八个小队，确实算是架空了你。”</p>
“可我们没杀你。”</p>
宁凡渐渐眯起眼睛：“你应该能明白，我们诚意挺足的。”</p>
这话，不懂内情的人听起来，好像觉得宁凡很不可理喻。</p>
可实际上……</p>
韩副官再怎么说，也是跟着贺诚一起来的。</p>
刚开始的时候，宁凡能留着他，是为了稳住区域防军。</p>
但是等到他的权力被架空之后……</p>
其实留不留他，区别真的就不大了。</p>
说句不近人情的话，他是死是活，都在曲洪波的一念之间。</p>
曲洪波的选择，是留着他。</p>
这就是宁凡所说的诚意。</p>
“老实说，虽然你失去了区域防军的掌控权，但是你的日子过的……并不差。”</p>
“我刚刚了解了一下，你现在生活上的所有需求，曲哥这边都在尽力满足。”</p>
“说是吃香喝辣，养尊处优，一点儿都不为过吧？”</p>
“韩副官，这种日子，不比你之前在野外风餐露宿，心惊胆战的活着舒坦多了？”</p>
“你何必呢？”</p>
宁凡确实是不太明白，韩副官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来。</p>
如果说，韩副官是个野心家，那么当初他就不会那么轻易的交出兵权。</p>
贺诚死了，他就是区域防军最大的领导者！</p>
他甚至可以选择跟宁凡鱼死网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