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尝尝我的手艺。”</p>
扔掉眼镜的白启明明显还有些不适应，看东西的时候总是下意识的眯眯着眼睛。</p>
白鹏的眼眶有点红。</p>
整个过程，他都是一言不发。</p>
终于，他拿起了筷子，夹了一口菜，送进嘴里。</p>
在这个瞬间，他还是忍不住，落下了泪。</p>
“爸，不好吃吗？”</p>
白启明淡淡问道。</p>
白鹏撂下筷子，手肘支着桌面，手挡在眼前。</p>
这个身高两米的汉子，肩头不停耸动。</p>
白启明也放下了筷子，静静看着白鹏。</p>
过了好久，白鹏的情绪终于缓和了几分。</p>
“启明……”</p>
“爸，别劝我。”</p>
白启明知道白鹏要说什么：“我决定好的事情，没人能改，您是知道的。”</p>
“你为什么……就不能听我一次劝啊？”</p>
白鹏带着哭腔问道：“你不想坐在办公室，想去战场，我同意了！我可以安排你去边塞防军！”</p>
“爸，我不喜欢被安排的人生。”</p>
白启明很平淡。</p>
但是，白鹏却能够听得出，他声音中难以掩盖的颤抖。</p>
“我已经决定好未来要去的地方了！”</p>
“哪？”</p>
白鹏立马问道。</p>
白启明犹豫片刻，真诚说道：“爸，我不想瞒着您，但是也希望您能尊重我的决定，好吗？”</p>
“哪？”</p>
白鹏执拗的继续问道。</p>
白启明果断道：“南部防军。”</p>
白鹏一怔。</p>
白启明又道：“爸，我知道您跟马玉祥统领关系不错，但是我不希望受到任何特殊的关照。”</p>
不等白鹏说话，白启明便双手托着杯，敬了他一下，接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p>
“如果您执意要托关系来帮我，我会换一个您找不到我的地方。”</p>
白鹏的嘴唇不住颤抖。</p>
他知道，白启明不是吓唬他。</p>
“儿子……”</p>
白鹏眼神中充满着愧疚：“你恨爸吗？”</p>
“我谁也不恨。”</p>
白启明看向窗外。</p>
“我只是想完完全全的做我自己，仅此而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