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死了，下城也会记得，曾经有一个叫马玉祥的人，带着二十万大军，把C大区给打穿了，又把B大区搞得鸡飞狗跳。</p>
他知道自己从接受了掀桌计划的那一刻，就不可能回到野城。</p>
即便他现在已经对宁凡如此坦白，宁凡也不可能带他回去。</p>
变数。</p>
马玉祥不是一个善茬，宁凡不会让这么一个人，打破那来之不易的宁静。</p>
同时马玉祥这么做，应该还有一个原因。</p>
宁凡的电话，此时响了起来。</p>
“是白启明吧？”</p>
宁凡看着陌生的号码，在接通之前，对着马玉祥问道。</p>
马玉祥没有任何意外，反而笑笑：“应该是。”</p>
宁凡接通了。</p>
“宁统领。”</p>
对方声音沙哑：“我是白启明。”</p>
“你好。”</p>
宁凡淡淡回应。</p>
“马统领……要对你不利。”</p>
白启明在说到这里的时候，稍稍有些犹豫：“他已经脱离了南部防军，我觉得很有可能是奔着你去的。”</p>
宁凡没把现状告诉他，而是反问道：“你不是南部防军的人吗？为什么要跟我通风报信？”</p>
“你死了，下城会大乱。”</p>
白启明热严肃道：“你应该知道，马统领是想要将我扶正，让我取代你的位置，但是平心而论，我不觉得我会做得比你好。”</p>
“就算如此，你现在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我，岂不就是说，你背叛了南部防军，背叛了马玉祥？”</p>
宁凡又问。</p>
白启明在沉默片刻后，沉声说道：“我想说的，就是这个。”</p>
“能不能看在我提前知会了你的份上，放马统领一条生路？”</p>
宁凡又看向马玉祥。</p>
马玉祥则是苦笑了一声，似乎早就想到白启明会说出这番话。</p>
同时，宁凡也能从他的眼底里看到一丝感动。</p>
“他要杀我。”</p>
宁凡没有答应白启明：“对待敌人，没有留情的道理，你应该懂的。”</p>
“嗯，我懂。”</p>
白启明声音依旧平淡：“我可以换他的命。”</p>
宁凡挑起眉毛。</p>
“苏万钧的灵侍，在我的身上。”</p>
“你应该知道，这是上限【万魂级】的灵侍。”</p>
“我不知道温叔有没有办法将这份灵侍提出来，但是我相信，以温叔的能力，应该有可能做到。”</p>
“你可以去问问温叔，如果他觉得这个灵侍有价值，我可以用这个灵侍，来换回马统领一条命。”</p>
“当然，如果你觉得马统领的存在对你是个威胁，你也可以将他的灵侍提走。”</p>
当白启明说到这里的时候，宁凡也一直盯着马玉祥。</p>
过了许久，他才轻声问道：“灭生，可是有可能帮助你达到【万魂级】的。”</p>
“我知道。”</p>
白启明声音很平淡，从他的话语中，完全感受不到他对这个灵侍的不舍。</p>
“但是它不适合我。”</p>
宁凡没说话。</p>
白启明又道：“况且，相比于灵侍，我更重视的，是马统领对我有恩。”</p>
“虽然我不是很喜欢他的做法，但是他……确实从未亏待过我。”</p>
“我爸……教过我。”</p>
“有仇得报。”</p>
“有恩要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