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凡从白启明的眼中没有看到丝毫的犹豫。</p>
他拿着自己的刀，直接抹向了自己的脖子。</p>
锵！</p>
刀被一把剑挡住。</p>
白启明有些意外的看向宁凡。</p>
之所以意外，是因为两人之间本是有些距离。</p>
他并没有看到宁凡是什么时候出现在他面前，并且拔剑来挡住他的。</p>
而且，有那么一瞬间，他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动作变得滞涩，就好像有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在自己的身上一样。</p>
“我就是这么一问，没必要这么直接。”</p>
宁凡挑剑拨开了白启明的刀，随即再次坐回了原处。</p>
白启明静静看着宁凡。</p>
宁凡的实力，的确是让他没看懂。</p>
但是他却没有过多的纠结。</p>
不过分的窥探他人的秘密，是一种礼貌，也是一种涵养。</p>
“不直接一点，仅凭一张嘴，没有意义。”</p>
白启明收回了刀：“我只是想告诉宁统领，我的命，可以换。”</p>
宁凡盯着白启明好一会儿。</p>
他现在好像明白，马玉祥为什么会觉得，白启明无法驾驭灭生了。</p>
这个人的眼中，没有光。</p>
说好听点，是冷静。</p>
可说不好听一点，他好像没有什么盼头。</p>
“这么不在乎生死？”</p>
宁凡问道。</p>
白启明这次倒是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宁凡的话。</p>
很有趣的是，刚刚他在拔刀对向自己的时候，没有丝毫的犹豫。</p>
可这么一个问题，却让他想了很久。</p>
“能活着，谁也不想死。”</p>
白启明抬头看向宁凡：“宁统领，问你个问题。”</p>
“嗯，你问。”</p>
“你的目标，究竟是什么？”</p>
白启明问得很认真。</p>
宁凡不假思索的回答：“先是统一下城，接着找机会……去上城。”</p>
“去上城吗……”</p>
白启明细细咀嚼着这句话，随即又问了一句：“那你的这个目标，是你自己决定的吗？”</p>
“当然了。”</p>
宁凡笑得有些苦涩：“不，或许用一句比较矫情的话来说，算是命运的驱使吧。”</p>
话虽矫情，但是宁凡说出来，却并不是在矫情。</p>
他走到今天，其实都算是命运的驱使。</p>
或许，如果当初他被“上城选中”，也就没有现在的宁凡了。</p>
他无非只是想要给自己的母亲治病，却没想到自己牵扯出这么多的秘密。</p>
而只有去到上城，自己才有可能重新找到自己的母亲。</p>
白启明的这个问题，也让宁凡陷入了一阵思考。</p>
走到如今的位置，的确是他曾经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p>
可是，在走过来的这条路上，自己……</p>
有没有偏离了本心？</p>
“能自己决定一些事情，真好。”</p>
白启明的话，打断了宁凡的思绪。</p>
他抬起了头，看到了白启明也露出同样无奈的笑容。</p>
“宁统领，当一个人从出生开始，就已经被人安排好了所有要走的路，无论自己怎么选择，都逃不出那个框框，如果换做是你，你会对未来有期盼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