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p>
宁凡不明所以。</p>
白启明开始是有些欲言又止，可是很快，他还是直接开口道：“您的情绪，也受到了影响。”</p>
宁凡愣了一下。</p>
很快，他便回过神来。</p>
是啊！</p>
刚刚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的情绪确实好像非常不稳定。</p>
那感觉就像是一肚子的无名火无处发泄一般。</p>
甚至，脑海中还冒出了一个疯狂的念头。</p>
那就是直接去H大区会会那个老怪物。</p>
大不了，就跟他拼了。</p>
最让宁凡感到心底发寒的是，如果不是白启明提醒，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情绪居然会有这么大的波动。</p>
要知道，宁凡在处理问题的时候，一直都是比较冷静的。</p>
哪怕面对再艰难的环境，宁凡都会迫使自己理智的思考对策。</p>
因为他很清楚，着急和焦躁，只会让自己的决定变得冲动，不会对整体局面产生任何正面帮助。</p>
而刚刚，宁凡在考虑与【钥匙】相关的事情的时候，确实是有些烦躁，但却绝对不至于让自己如此暴躁。</p>
这种事情，是他很早之前就已经决定好的，完全没有道理因此而太过于心急。</p>
所以，结合之前关山月的情况，宁凡立刻就明白了。</p>
自己，也被影响了。</p>
暗潮亚龙。</p>
可是，自己明明从未出手，更没有深入过战场，怎么也会被影响呢？</p>
再看此时完全没有任何情绪变化的白启明，宁凡跟暗潮亚龙保持的距离，跟白启明几乎没有任何区别。</p>
被影响的……</p>
就只有自己吗？</p>
“你有没有觉得自己哪里有问题？”</p>
宁凡直接问道。</p>
白启明也是第一时间就明白了宁凡的意思。</p>
他很快的摇了摇头。</p>
“暗潮亚龙对我没有什么影响。”</p>
可紧接着，他又接了一句：“我想，这应该是跟灭生有关。”</p>
随即，白启明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宁凡。</p>
他来找宁凡，其实就是为了这件事情。</p>
刚刚在关山月受到了心神影响之后，白启明便感受到了自己的脑海里，多了一个声音。</p>
是灭生的声音。</p>
灭生告诉白启明，前方的黑暗，以他现在的实力是无法通过的。</p>
而且，仅仅凭借着白启明自己的天赋和能力，是永远无法达到【万魂级】的。</p>
灭生可以答应白启明，如果将身体交给它，它会保留白启明一部分的意识，不会完全占据。</p>
他们之间，可以达成一种平衡的共存模式。</p>
“我觉得，当初灭生应该就是这样去诱惑苏万钧的。”</p>
白启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p>
当然，灭生是具备自主意识和智慧的。</p>
他当初跟苏万钧所说的话，未必就跟白启明一模一样，因为它更加清楚当时的苏万钧需要什么。</p>
而白启明毕竟是听说过苏万钧之前的情况，此时对于他来说，没有被灭生诱惑分毫。</p>
“我想说的是，灭生之所以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并且对我进行蛊惑，是不是因为，在它看来，在现在这种情况下，我更加容易被它说服？”</p>
当宁凡听到白启明的猜测后，仅仅是思考片刻，便点了点头。</p>
“这或许也是三统合作区的人……在长时间驻守在这里的情况，会变得暴戾的原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