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2章</p>
他的夸赞让旁边的丫鬟露出了奇怪的表情，又很快遮掩住。</p>
世子若是脾气好，那这府中就没有性格差的了。</p>
赵姝妍本来是要回房的，见到凌降曜，她略显微讶的扬眉，又觑了眼他身后。</p>
“阿曜怎么来了？你不是该收拾行囊了吗？”</p>
“已经妥善了，余下的小件有下人们收拾。”凌降曜回答道。</p>
“哦？”赵姝妍笑了笑，“在门口碰到人了？”</p>
凌降曜颔首，试探问道，“听说那是婶子家里那头的？但我瞧着他态度可不算恭敬。”</p>
赵姝妍端起茶水，轻轻抿了一口，弯起眉眼，“因为那就不是正经的家生培养的。不过是搭过几把手，算是个知趣的。”</p>
顿了顿，她好奇道，“你怎么对他这般感兴趣？不过也是，他是做药材的，你若是需要昂贵珍稀药材，可以寻他。”</p>
“他啊，定会竭尽所能的。”说到到后面几个字时，她的表情很是耐人寻味。</p>
凌降曜总觉哪里怪怪的，嘴里却道：“不必。那些药对我作用甚微。”</p>
“也是。听说那姜映梨手里的药，颇有奇效，就是你三叔用过后，身体亦是有起色了。”赵姝妍道，“你此次回京，沈隽意那头怎么说？还有，可要跟姜映梨多要买些药备下？”</p>
“回京路途遥远，甚是疲乏，还是得早做准备。”</p>
后面那句话，颇有些意味深长。</p>
提到这两个名字，凌降曜的脸色有瞬间的难看。</p>
不论是性命系之于其手的姜映梨，还是沈隽意......</p>
他都并不想提及。</p>
但偏生这都是需要面对的现实。</p>
凌降曜淡淡道：“这些就不劳您的担心，我自由安排的。”</p>
“那就好。”赵姝妍看他这态度，倒也没强求他说出盘算，而是直截了当问道：“你来寻我何事？”</p>
见凌降曜踟蹰，她笑道：“直说就是，我也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p>
凌降曜犹豫了片刻，想起跟其过往打的交道，终于是问出口，“那个人，当真只是个普通的药商？”</p>
赵姝妍闻言，突然吃吃地掩嘴笑了起来。</p>
凌降曜见她这反应，脸色变了变，“三婶缘何笑我？”</p>
“我不是笑你......”赵姝妍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笑眯眯道：“我只是感慨......”</p>
血缘的微妙之处！</p>
“他当然是个再普通不过的药商。不过，”她顿了顿，慢慢道：“他还有个别的身份。不知你可感兴趣？”</p>
凌降曜心口突突一跳，直觉让他不要再过问，但自尊却让他没办法去当个无知之徒。</p>
“何身份？”</p>
赵姝妍笑容愈发深了，一字一顿道：“他啊，是沈隽意的‘爹’。”</p>
凌降曜一愣，喃喃道，“沈隽意的爹，不是死了吗？”</p>
他早早就将沈隽意的生平打探得一清二楚，自是知晓其父亲在其年幼时就落水而亡了，坟头草都老高了。</p>
赵姝妍拨弄着杯盏，杯盖撞击着杯壁，发出清脆的声响。</p>
她轻轻道，“是啊，谁知道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