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眸微微敛起,半垂着,盯着男人发顶漩涡,看不清情绪。
晚上江故君和容佳则过来顺便买了饭,容知匆匆吃完饭就进实验室忙。
最近何颂之的情况越来越不好。
她看在眼里,愈发不敢松懈,恨不得一分钟掰开成两瓣来用,偏偏容其绰还在这种时候给她找事情,分了一堆工作让她去谈。
在公司医院实验室连轴转了好几天,容知脸色难得染上一丝疲惫。
她揉揉眉心,将新的策划案交给白听寻让她拿去给容其绰。
容知眯了眯眼。
按理说这种手术只需置换人工瓣膜,后期积极锻炼提高机体抵抗力,完全可以防止病情复发。
指尖划过屏幕,她沉声,“我要见病人,你家地址给我。”
只有见到人她才好下最终判断。
zeus霎时愣住,“你、你要来?!”
容知:“地址。”
zeus:“等着!我这就发!!”
......
京郊,山南园。
午阳透过树梢打下一片斑驳碎影,半山腰上静静矗立着移动古朴大气的宅院,门前两石狮子呈凶相。
宅子厅堂内。
周斯来回渡步,时不时抬腕看表。
阳光将他影子拉得细长,长衫玉立,斯文儒雅的面容因休息不好显出几分颓。
“哥你别晃了,我眼疼。”周若雅本就心情不好,看他在面前走了一个多小时,更加头晕眼痛。
周斯抿唇,“你先进去看爷爷。”
周若雅皱起眉,“哥...”
她刚开口,周斯兜里的手机就一阵震动。
他忙接起。
“到了?在门口被人拦了?你等等我现在来接你。”
说完急匆匆往外跑去,周若雅看着他的背影眉头皱更深了。
都什么时候了,爷爷还在床上躺着,哥还乱跑去哪?!
前宅。
管家木着脸,远远看见周斯过来,欠身道:“大少爷,有位小先生找您。”
小先生?
周斯脚步一顿。
林荫下。
少年身姿清隽,双手插兜松松散散倚着车身,唇里咬着一颗棒棒糖,狐狸眸氤氲雾霭似的淡漠,容色惹眼,漂亮到模糊了性别的美。
看见他,少年咬碎糖,伸舌在唇边轻划过,“zeus?”
音色慵懒,微微的哑,如酒香醇,让人轻而易举沉醉其中。
周斯内心诧异。
失语半响,才喃喃道:“飞、飞总?”
管家木着的脸也松动了,“大少爷,您认识?”
容知扔掉糖棍,信步走来,身长腿细,气质是与生俱来的矜冷,蕴着两分少年人独有的桀骜不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