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柜还摆着碗粥。
容知手腕撑了撑额角,接过柏宿准备的洗漱工具。
喝完粥喝药。
躺多几分钟,她试着出声,好半响都只能发出个单音节。
柏宿眉头深深皱了起来。
容知摆摆手。
而容佳则正巧回到家。
听江故君说容知病了,拖鞋就飞跑进房间,扑倒在容知床边,睁着圆溜溜的桃花状的眸子紧张询问:“哥哥,你好点了吗?还有没有事?怎么没去医院?”
回来的刚好。
容知手指做几个手势,容佳则顿时反应过来,“失声了?让我翻译?好的好的!”
她比划两下。
容佳则尽职尽责的和旁边两个男人翻译:“哥哥说她要去实验室调配药水,一会就好了。”
点点头,容知翻身下床,柏宿拉过被子裹在她身上,打横将她抱起,垂眸,眼底有些沉,“我抱你去。”
实验室温度一如既往的低。
柏宿没放手,而是抱着她进去,“要什么你指,我帮你拿就好。”
他换了个姿势,让容知双腿环在自己腰间,一手托住屁股往上掂,防止她往下滑。
容知眉梢微压,不自在的动了动,想下去。
“别动。”
感觉到男人的身子瞬间绷紧,容知微微眯眼,再抬头时,脸上是一派无辜。
柏宿不说话。
她唇角忽而勾起,坏心眼的凑到他耳边,难得调皮地对着男人逐渐蔓延上粉色的耳垂,轻飘飘吹了口气。
压在身上的手一紧。
容知往后仰头,恢复漠然冷色。
仿佛刚刚那瞬间的热气是错觉。
柏宿磨了磨后槽牙,目光沉沉地看着少年白皙软嫩的脸,猛地伸手按在她后脑勺上往自己面前一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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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微疼痛在脸颊蔓延。
另一边。
宋越收敛气息藏到松木后,目光在四下寻找着,他刚刚走过来那一小段路上是埋有一颗感应炸弹的,先前他跨过炸弹时并没有爆炸,显然是已经被人提前拆了。
宋越暗自心惊。
埋炸弹的地方和他们距离很近,他自认在伪装藏匿这方面天赋异禀,可直到现在,他都没感受到这方天地里,有另一个人的气息。
看向定位器,红白两点交叠着。
宋越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他在训练营那会都没这么卖力过,努力感受寻找,却还是什么都没找到,他抹了把脸,小声的无奈道:“飞总,我叫你爹了,爹你在哪呢?”
“在你头顶。”
没了粗粒不堪的变声,没了耳机,这道声音愈发清越明显,透着一股子慵懒劲,尾音稍稍扬起,像把钩子似的勾的人心痒难耐。
宋越豁然抬头。
松木挺高,以宋越的视角,只能看见一条包裹在工装裤下,悬在半空,慢悠悠晃荡的大长腿,而后那条长腿往下一跃,就跳到了自己面前。
悄无声息,周围空气没有半点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