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监考老师快速收卷，清点份数，离开。</p>
老师一走，教室里直接炸锅！</p>
卧槽声此起彼伏！</p>
后排角落，锡纸烫回头和板寸对视，两人都忍不住惨笑。</p>
“能考多少？”锡纸烫声音微微颤抖。</p>
“凉了，我数学白学了……”板寸抹着脑门上的汗，“根本做不动，能有个90分就烧高香！”</p>
“我也凉了，这试卷压根不合理！”锡纸烫三观被冲击了，“高考卷的初版竟然是这种难度吗？我感觉每道题的信息量都有正常高考卷的三四倍！”</p>
“是咱们生疏了还是真的很难？”板寸苦笑，“大题最后两道我直接没法下手！高等数学我都学完了，居然没法下手！”</p>
“哥们，你做的咋样？”锡纸烫扭头问旁边的大专生。</p>
“卷子我看不懂……不开玩笑，真看不懂。”大专生一脸后怕，“幸亏我没复读，否则连专科都没得上！”</p>
“幸亏我也没复读！”板寸疯狂点头，“复读一年要遇到这种卷子，我能从考场上撅过去！”</p>
“早生一年是多么重要！”锡纸烫也跟着狂点头，“幸亏生的早！”</p>
……</p>
试卷很快批改完毕。</p>
一百名试考学生，是从全国各地不同水平的高校里挑选出来，他们去年的高考数学分呈现梯度上升，从三四十分到满分都有，基本能代表全体考生。</p>
最终的及格率为：17%！</p>
满分人数为0！</p>
只有不到五分之一的人成功考到及格线，剩下的学生基本集中在四五十分，全体考生心理阴影大的要命，纷纷庆幸自己没有选择复读一年，否则今年高考考场上遇到这种卷子，简直暗无天日！</p>
如此低的及格率，把命题组老师们也吓了一跳。</p>
虽说大学生们不再刷高中题，隔了几个月回去做高考卷，会出现分数偏低的情况，但不到五分之一的及格率还是太吓人了。</p>
试卷修改工作继续进行，耗费两天时间，又简化了10%的题目，定稿！</p>
“宋河，你预测一下你这张卷子，在高考考场上的及格率能有多少？”邓教授询问。</p>
“大概是……近几年的一半吧。”宋河说，“这套卷子最打击的，应该是上游的学生，那些平时模拟卷能考到140分以上的，这套卷子恐怕只能拿到百来分。”</p>
“也就是说，学生们普遍要跌三四十分？”邓教授推推眼镜。</p>
“恐怕是的。”宋河点头，“这还只是理想状态，如果高考考场上学生们心理压力过大，可能跌幅还会更大。”</p>
“好，那咱们等等看。”邓教授点头。</p>
……</p>
出卷工作完成，才用了短短一周半时间。</p>
还有一个半月的封闭，宋河的工作重心转到大林加尔猜想上来。</p>
邓教授和杨静山也加入大林加尔猜想的解证，三个人形成了攻坚小组，每天从早到晚聚集在会议室里，孜孜不倦地发起冲锋。</p>
几天的磨合后，三人形成默契，以三小时为一个周期。</p>
三人先闷头解证两个半小时，互不打扰安安静静，之后再聚到一起讨论半小时，整个工作周期加起来恰好三小时，周而复始从早到晚。</p>
虽然和邓教授、杨静山不熟，但宋河也不是第一次和不熟的学者合作，人和人的关系都有一个发展的过程，忙着忙着就变熟人朋友了。</p>
因此，宋河以为不熟的临时三人小组能顺顺利利到最后，成功完成大林加尔猜想的攻克，之后在论文上共同署名，铸就数学界的又一段佳话。</p>
他错了。</p>
短短两星期的日夜工作，年事已高的邓教授突然挺不住，清晨起床时被低血压低血糖干倒了，骨质疏松摔断了腿骨，被送去医院病房静养，静养后又很快感冒，喷嚏咳嗽不断。</p>
宋河和杨静山去病房看他，邓教授脸色苍白又疲惫，无可奈何道：</p>
“我是不行了，体力熬不住了！”</p>
“距离证出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你俩年富力强，试试能不能走完吧！”</p>
“但不要抱太大希望，多关注关注新闻，说不定会有缺钱的数学家，迅速把大林加尔猜想给证出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