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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中，傅斯寒想将她放置下来的时候，却感觉到胸前隐约有一片湿意。</p>
低头才发现是她的眼泪。</p>
怎么……哭了？</p>
傅斯寒墨色的眸中闪过一片错愕，声音低沉地问：“哭什么？”</p>
小东西埋在他的怀里，头不敢抬，只是身体轻微地抽搐着，大概是一直哭得狠了，所以才会造成这样。</p>
顾清歌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刚才只是一感动，就掉眼泪，想起这些日子来发生的事情，然后便觉得很是难过，于是眼泪就一直掉啊掉的，只是无声的哭泣，没想到把傅斯寒的衣服都给打湿了。</p>
她身子轻轻地颤抖着，小手抓着他的衬衫的前襟，良久才将自己的情绪给调整过来，然后小声地叫着傅斯寒的名字。</p>
“傅斯寒。”</p>
她声音既细又柔，还带着哽咽之意，听得傅斯寒心里发疼，好像一根针直接穿线过他的心中一样，他的身子不由自主地震了震，</p>
“你喜不喜欢我？”</p>
顾清歌终于鼓起勇气问出心里的那句话，也是纠缠困扰了她很久的问题。</p>
问出口以后，她感觉自己都屏住了呼吸，大气都不敢出一声了。</p>
“……”</p>
而显然傅斯寒也未曾料到小东西会突然这样问，沉默了许久都没有回答她的问题。</p>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p>
顾清歌突然想到这句话。</p>
现在的她，跟傅斯寒之间的关系真的是如履薄冰，一句话都可能让他们之间的关系全部崩塌。</p>
可是之前他要答案的时候那么强势，为什么她就不能要答案。</p>
想到这里，顾清歌深吸一口气，咬住下唇：“这个问题我之前问过你的，难道你到现在还答不出来吗？”</p>
她既然已经问出口，就不会再退缩。</p>
“凭什么我可以回答你的，而你不能回答我的？”</p>
她又追加了一句。</p>
然后抬起头，跟傅斯寒那双幽深的冷眸对上，相比起他的平静，她清澈的眸子倒添了几分慌乱，不过却很坚定。</p>
她固执地想知道答案。</p>
两人就这样对视了半晌，顾清歌强忍着怯意，没有将目光移开。</p>
很久很久，傅斯寒的薄唇才微微地轻启。</p>
可是顾清歌却害怕了，在他开口之前伸出手指按住了他的薄唇。</p>
“你还是别说了，我不想知道了。”</p>
傅斯寒眸色微深。</p>
这小丫头，关键时刻却害怕了，居然逃避他。</p>
顾清歌白皙的食指就按在他冰凉的下唇上，看了他一会之后便收回手指，然后翻身想从他怀里下来。</p>
脚着地后，顾清歌转身想离开的，手腕上却是一紧，原来是傅斯寒轻轻地扣住了她的手腕。</p>
“这样就要逃了吗？”</p>
顾清歌呼吸一窒，站着未动，也未曾转身。</p>
“不然呢？我总不能逼着你回答吧？我不想强人所难。”</p>
“你确定是不想强人所难，还是自己害怕听到答案？”</p>
“……”</p>
傅斯寒扣在她手腕上的手一寸一寸地收紧，声音逐渐变得低沉。</p>
“你还离不离婚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