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全部都身体一颤。</p>
但三人并没有着急反驳，神农开口询问：“圣人此言何意？”</p>
“宇宙当中，任何事物都存在对立面。有光就有暗，有善就有恶，亘古不变，也永远不可能改变。而真实的对立面，就是虚幻。”</p>
“三位，你们有没有想过，其实这整个世界，都是虚幻的？其实，你们早已经死亡。”</p>
轩辕剑眉星目，气势最为锐利，说话也直指问题的核心：“圣人的意思是，您自真实的世界而来，而在那个世界中，我们早已经死亡？”</p>
齐林的来历，不仅圣人们不知道，就连三皇也不清楚。</p>
所以，轩辕才有此一问。</p>
齐林没有点头。</p>
他不知道应该如何对三皇表达他所看到的事情。</p>
思考良久，齐林选择了用画面解释，一切尽在不言中。</p>
齐林大袖一挥，虚空当中，浮现出战火连天的画面。</p>
其中，就有三名皇者身先士卒，大战对方的神魔。</p>
最终，他们战死沙场。</p>
而精气神却散布于宇宙各方。</p>
“那就是真实的我们？”</p>
“我等是三位皇者的意念集合？”</p>
“对立阵营是谁？此方世界又是怎么回事？”</p>
三皇看的不甚明白，但已经了解了齐林想要表达的意思。</p>
虽然接受起来很困难，但三皇还是很理智的发问。</p>
“三位，这个世界，不是我们的世界，这是属于对立阵营的世界。”</p>
“三位生前本也是人族的始祖，仙界的领军人物，在仙魔大战中战死沙场，英魂不散，万劫不朽。魔界大能也无法磨灭三位的英魂，所以才创建了这等世界，打压诸位的英灵，培养己方的人才。”</p>
“所谓的圣人，不过都是伪圣，窃取人族香火信仰的同时，还不断磨灭诸位的灵魂印记。”</p>
“圣人从来就不存在，他们起于虚无，从未在任何的历史上留下印记，却因为诸天万界有太多愚民信仰，导致他们从虚无中封神，甚至成圣。”</p>
三皇的神情开始发生变化。</p>
齐林的解释，颠覆了他们一直以来的认知。</p>
但他们从齐林身上，没有察觉到任何的恶意。</p>
相反，他们的直接告诉他们，齐林说的——都是真的。</p>
“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如果说最大的伪圣，自然非鸿钧无疑。以鸿钧为首的伪圣，现在已经彻底具象出了一个修炼体系，这是虚到极致地体现。若人族继续信仰他们，他们的力量只会更强。”</p>
“三位，我希望破灭这种虚幻，回归真实的自我，请三位助我。”</p>
齐林一躬到地。</p>
三皇没有让开，他们还在消化齐林带给他们的信息。</p>
良久之后，伏羲语气复杂的开口：“圣人既然知道我等也是虚幻之人，却还要我等相助？”</p>
“因为你们是人族的三皇，你们是人族真正的圣人，而不是那些高高在上只知道收取信仰的伪圣。”齐林的语气斩钉截铁，毫不犹疑。</p>
“我走遍诸天万界，人族起源大多差相仿佛，人族至圣翻来覆去，也只那几人——燧人氏、有巢氏、伏羲氏、神农氏等等。他们带领人族从蒙昧走向昌盛，真正改变了人族的历史，但我从来没有见过任何一个人族的至人自封为教祖，传所谓‘教义’于天下，让人族信仰他们。真正的人族至圣，从不会强迫人去信仰，更不会利用人族信仰而强大自身。三位都是真正的人族至圣，而此界的圣人，便是利用人族信仰栖身的神棍。圣人不除，人族不安。我立大愿，杀尽天下圣人，还请三位助我。”</p>
“圣人，我等斗胆请问，你为何要如此做？”神农问道。</p>
齐林回答的毫不犹豫：“因为我是一个人。”</p>
所以，他不愿生来就信仰任何教义。</p>
他不愿生来就低别人一等。</p>
他不愿见到圣人就卑躬屈膝。</p>
他想拥有选择的权力。</p>
他想尊敬那些真正值得尊敬的人。</p>
……</p>
三界的局势在一边倒。</p>
妖族被人族打的溃不成军，节节败退。</p>
第三次人妖大战已然落入尾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