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内吐槽一条条地往上刷，凌晨两点，沈珍珍瘫在候机室，喉头缓缓吐出一声快要狗带的疲惫呻吟。
她哑着嗓子对服装师展欣道。
近代复古……秦绝感慨：“你说得对，承接着旧社会与新时期的年代，自有它的风韵和浪漫。”
刻板印象一点都不靠谱！
……不对，在我老板来之前，这个格雷森也是下班比谁跑得都快！
那果然是老板的问题！——呃，不不不，老板怎么可能有问题。撤回撤回。
之前闲得要死，现在忙得吐血！
说好的老外不喜欢加班呢？
沈珍珍哭笑不得：“我懂，我懂……”
到最后，连秦绝自家妆造团队里最上进的沈珍珍都害怕再听到格雷森那句“我有一个新想法”。
“下了飞机就去。”秦绝道。
“我再也不抱怨咱们老板不争不抢不营销了。”
“完全不。”
“啊，又旧又新的时光，真是醉人。”
“我喜欢你的回答！”格雷森转着圈在古着堆里流连，“嘿，如果戴伦在这里，他一定会喋喋不休‘时尚是个圈’、‘抓住消费群体对冷门审美的滤镜’、‘昔日的流行，如今的小众，该把握好古着罕见绝版的特点，使其价值最大化’……我真是讨厌这些该死的商人！”
“那是当然！”
秦绝放开思绪，被格雷森的讲述带着走，也逐渐在情绪上沉浸，气质随之呈现出相应的变化。
已差不多搞定妆容的秦绝看见镜子里的自己微微一怔，随即露出一个堪称爽快的笑容。
一分钟，两分钟，足有五分钟过去，格雷森猛然从这副雕塑状态里活了过来，问出一个让沈珍珍和展欣等人满脸诧异的问题。
格雷森讲得非常全面，有效结合当时的政治、经济、文化情况，把40年代至80年代EU联邦和A洲每个阶段的审美与流行风尚的发展脉络梳理得极为清晰，听完仿佛亲眼见证了一段关于“美”的历史，韵味香醇浓郁。
广告片的拍摄持续了一整天。
“人们沉迷古着，追求的是承载着厚重历史和时代缩影的美，怀恋的是他或她曾祖父曾祖母那个年代的老故事。哦，多么令人着迷的回忆啊……”
“……”宋芷涵拍拍施梦，“梦梦你别坚持了，命重要。”
她和展欣在剧组轮流做秦绝的服装助理，自家老板拍《心影链接》的时候，她们要随时注意戏服的状态并及时调整皱褶和其他小瑕疵。
空乘温柔清晰的播报声在头顶回荡，秦绝确认几人都顺利落座后，也开始闭目养神。
“我为什么有一个精力这么恐怖的老板……”她喃喃着，一路被扈长铗半牵半扶着过了检票口，走进机舱，脑袋刚一挨到自己的座椅靠背就再次睡着了。
施梦扒着扈长铗哭丧着脸点头。
天知道她还嫌弃过工作量这么少，这份比市面上高出许多的工资拿着烫手。
秦绝的问题成功开启格雷森的话匣子，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他滔滔不绝的讲解成为了秦绝化妆时唯一的BGM，比起导演讲戏更像在上课，课程名字可以概括为《上世纪中期及末期西方时尚简史：衣香鬓影中的时代烙印》。
后者笑笑，脸上亦是一副累到没脾气的神情。
“今天你们都好好休息，我有长铗跟组。”秦绝道。
忙点挺好。忙起来，就没余裕想东想西了。
她的嘴角细微地翘了一下，很快恢复平整，借着阖眼假寐的功夫再度沉进影视空间。
两天没在《心影链接》剧组，得抓紧时间恢复状态。
2300+，（翻一下小本本）还差3.27和3.29的更新没补。顺便，民国剧本会有，在很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