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佩兰看着人都走远了,对着站在门口的祁老太太说着:“奶,我们进屋。”
“筱筱这是嫁出去了,佩兰啊,你说你娘是多恨筱筱啊,才给她找了门这样的亲事。”说着说着祁老太太哭了出来。
“奶,你在说什么,筱筱嫁的很好啊。”王佩兰打马虎说着。
“你别骗我了。我是眼睛不好使,可我这心好使啊。我刚刚接过那孩子茶的时候,那骨子里的残忍啊,真是让老婆子我一惊啊。”祁老太太说着。
“奶。”王佩兰担忧地望着祁老太太。
“闺女你去吃饭,忙了半天了,去吃点东西垫垫。”梁余说着,“你奶就交给我们这些老太婆就行了。”
“可是。”
“别可是了,去。”梁余赶着王佩兰。
“老姐妹,别气啊。”梁余安慰着祁老太太,“这亲是张媒婆和卢芬一起定下的。张媒婆有回去打听了一下这樊俊成的样貌还和卢芬说了,可卢芬看见了樊俊成的娘觉得还不错,就让筱筱嫁了。鹂娘,放宽点心。万一那孩子被筱筱感化了呢?”
“阿余你是不知道,那孩子给我感觉就像一条冷血的蛇。”祁老太太情绪低落,她实在想不明白卢芬为什么要给筱筱说这么一门亲,花了几十两银子不说,这嫁的人还是这样的人。
“这嫁都嫁了,还有什么后悔的余地。这亲卢芬没和你们说些什么?”梁余问着。
“没有,什么也没和提,也没问我的意见。我当时还想着卢芬这是醒悟过来了,就让她放手去弄,谁想,会是这样的结果啊。”祁老太太苦笑着。
“婉雪怎么了?”祁保智看到死死抓着门盯着祁筱筱离开方向的祁婉雪问着。
祁婉雪撅着嘴红着眼睛说:“七哥,婉雪被人吓到了。那人好恐怖,婉雪本来想给她一个下马威的,但是没想到,他吓我。呜呜呜。”
“好了好了,婉雪不哭,下次我帮你吓回来。”祁保智安抚着。
“就你?还是我一起比较靠谱点。”祁保礼理了理衣服。
卢芬在房里听着大家欢声笑语默默流下了眼泪,大家都在为筱筱开心为什么就没有人为我家保仪伤心。我家保仪还那么小,丢了你们都不伤心的吗?
“咯吱。”
门打开了,祁草草站在门口看着卢芬。关上了门,坐在卢芬对面,笑着说:“娘,听说这门亲事是你给筱筱定的,你没见过这个姑爷。你家这个姑爷可真是不得了,一见面就吓了大家一跳。”
“哦~瞧我这记性,我听张媒婆说这人你见过。”祁草草捂着嘴故作惊讶地说。
卢芬确实见过樊俊成,只是那时伤心欲绝的卢芬并没有在意樊俊成的样貌。当初张媒婆也和卢芬说了,只是她瞅见王玉芝和樊兰婷为人还不错就没放在心上。
“娘,我称你一声娘那是因为你是爹的妻子,只不过你这把保仪丢了过错都往其他人身上推,是不是不太好啊?”祁草草问着。祁草草不是来替祁筱筱打抱不平的,只是觉得她的做法太过分了。她看不下去,大家伙都在找祁保仪的时候,这女人在哭天喊地的埋怨人,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祁草草你再说一遍试试。”卢芬也怒了,祁草草竟然指责自己。
祁草草微微一笑:“娘,你可别忘了,我从来没就没把你当做是我娘,叫你也只是我爹的意思。说出来你可能不行,我可以对筱筱、保礼他们好。可对你,我实在是想好不起来。还有啊,保仪找不回来你有一半的责任,你是他娘,为什么你不跟着去找,只知道流眼泪?”
“你想让大家看到什么?卢芬,你爱的只有你自己。”
祁草草说完离开了房间,留下接受不了的卢芬。卢芬抱着头自我安慰着:“不是的,草草你说错了。我是很爱你们的,我只是什么忙也帮不上而已。我不是没有帮忙,对,我帮忙了。我很爱我的孩子们。我……”
祁草草很聪明能被这么都祁家人拿来当做比较的人,又能普通到哪去呢?
花轿里头的祁筱筱手里抓着一个红色的香囊,这个香囊是祁草草塞给她的,她不知道里面写着什么。
‘等你活不下去了,或者不想活的时候就打开它。我希望你永远不会有这样的念头。’
这是祁草草对自己说的话。
放下心结和姚少凡说开了的祁草草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她在祁筱筱出门前给了祁筱筱一个香囊。当初她就是靠着奶给她的这个香囊,度过了一个又一活不下去的日子。现在它把这个给祁筱筱也算是完成这个香囊的使命。
“姑娘前面被拦轿了,姑娘切记别下来。”喜娘走到轿边说。
“你们什么意思?”樊俊成看着眼前这个无赖问道?
无赖扣扣鼻子说道:“我也没什么意思,就是受人之拖。让你们等一会在过去。”
“这可不行啊,这在耗下去可就要误了吉时。”喜娘和刘阿婆说着。
这一路上全是这些混混无赖,他们什么也不要就赖在路中间不走了,你说着要是硬来。这要是出了事不吉利。可这在耽搁下去误了吉时这也是不吉利啊。刘阿婆和喜娘想让热锅上的蚂蚁一样那叫一个急。
“挡道这可不太好。”穿着黑色夜行衣的朱志炘靠在树上喝着酒懒洋洋地说。
“关你什么事?我们也是替人办事。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再说了我们可什么事也没干,就是堵了几次路而已。”那混混说的头头是道,好像这么做是对的一样。
“我倒想问问,你们这是针对新娘呢还是针对这新郎官啊?”朱志炘摇晃着酒壶心不在焉地问着。
“我们为什么要告诉你?”那无赖说着、
“那也不好意思,我也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护着的是这新娘。要是你们针对新娘呢,我就让你们知道知道,我这拳头的厉害;要是新郎,我就意思一下,让你们闹不成就行了。”
朱志炘把壶里剩下的都喝完了,往地上一放,看着那群混混说着。
“你。”
“老大那家伙好像有点厉害,要不我们先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