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烤边吃，江凡一口就撸下来三串牛肉，甩开腮帮子大嚼。</p>
“哎呦……上好的小牛腰肉，香，真香……不是说不让杀牛的么？你自己这样好吗？”</p>
“蒙老将军家佃户的，不慎摔死。”</p>
嬴无双也一手一根，左右开弓。</p>
“呵呵……学坏了你。”</p>
江凡吃的满嘴流油，嬴无双不知怎么想的，居然抽出手帕给他沾了沾嘴角。</p>
这动作让江凡愣了五秒钟。</p>
“……不急，等会儿还得擦。”</p>
说着琐碎的话，边烤边吃，足足一个时辰江凡才算打了个饱嗝，四仰八叉躺在躺椅上：“满足了啊。”</p>
“出去七个月零十二天，看来没吃过像样的东西。”</p>
“也不能这么说，魏国的，楚国的，夏国的，也算吃了些，就是心里有事，吃着不怎么爽利。哦，对了，还烤过太华的仙鹤。”</p>
嬴无双看着他：“你对云扶摇真心？”</p>
江凡啊了声，不知如何回答，也不知道这究竟是不是送命题。</p>
“实话实说便是，你知道，只要不离秦，我不会拦着你，但不能娶。”</p>
江凡微微苦笑：“我才十七岁，你想多了。”</p>
嬴无双不置可否：“骂凌云的感觉如何？”</p>
江凡来了兴致，一下子坐起来：“你别说，得劲儿。”</p>
“揍她更得劲儿。”嬴无双似有不屑。</p>
“那是你，我这么做你如今八成在守寡。”江大公子很有自知之明。</p>
“也算做的不错，没给我丢人。”</p>
江凡叹口气：“还不是靠你的国书。”</p>
嬴无双沉默片刻：“是你给了我借口。”</p>
江凡道：“所以，如今你名正言顺，大秦正统。”</p>
嬴无双摇摇头：“名义好办，难的是人心。”</p>
江凡淡淡道：“你知道，就算名义也不怎么好办，泰岳和太华还是不承认你的正统地位。”</p>
嬴无双道：“他们不重要。”</p>
江凡愣了下：“那你让我这趟太华之行……”</p>
嬴无双看着他认真道：“从此，江凡就真的是大秦一字并肩王，天下，皆知。”</p>
江凡轻声喟叹：“我就猜着是这么回事。你也真是大手笔……值得？”</p>
嬴无双点头肯定：“值得。”</p>
江凡深深望着眼前权倾天下的女人：“说真的，你就不能换个别的办法？比如……”</p>
“不用比如，这个方法最适合我。”嬴无双直接打断道。</p>
江凡挑了挑大拇指，无言。</p>
“只是没料到你拖了这么久才去夏。”</p>
江凡苦笑：“人算不如天算，这次真是出了点意外，险些没把小命丢掉。”</p>
嬴无双道：“我以为你是故意的。”</p>
“所以，你也没派人真的找我。”</p>
“不错，如果你没有点别的打算，我反倒觉得不太对。用你的话，惯性思维让我也犯了个错误。”</p>
“我们都不能太自以为是。”江凡道：“谁知道半路杀出来个魔女。”</p>
“南疆天魔殿的人？”</p>
“不错，受人雇佣，说起来，你认识，那个黑铁面具人，还有那个没有眉毛的家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