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只是意外适逢其会，顺带为之罢了。”</p>
“意外？”嬴无双淡淡道：“忘语琵琶也是意外？”</p>
江凡缓缓道：“你都知道？”</p>
“不知。”嬴无双摇摇头：“但你的谍报，更胜大秦。最简单的说，能胜过大秦的……”</p>
江凡沉默：“你不说完，是给我留空间？”</p>
嬴无双摇头：“你的终归是你的，朕不抢。”</p>
江凡忽然失笑：“抢到我就够了。”</p>
嬴无双淡淡道：“有了你便有了半个天下，朕深信。”</p>
“可你……对我如此放心么？”</p>
“谈不上，一个帝王不会对任何人真正放心。”</p>
江凡瞅瞅她翻个白眼：“你还真是直接。”</p>
“有些事不用拐弯抹角。”</p>
“可夏国之行，你倒是拐弯抹角的很啊。”</p>
“有些事不用，自然有些事就用。”</p>
江凡无语：“为什么你说话总是这么一步到位，简单粗暴，无可辩驳？”</p>
“因为，就是这样的。”</p>
“所以，只能这样……”江凡揉揉眉心。</p>
“幸好你先让我吃饱了饭，不然吃不下去了。”</p>
“只是……”嬴无双道：“我倒也没料到你居然如此冒险行事，太白居直接把自己放在众矢之的，难道你就真的不怕死？”</p>
江凡笑笑：“你都很直接了，我也直接点。我敢这么做，自然也有我的把握，如今我不是好好的么？”</p>
“也对……”她给江凡斟满酒：“人间四隐，太白居，或者还有我不知道的其他。”</p>
“想知道我的隐私？”江凡好奇道。</p>
嬴无双摇摇头：“不，就这么说了没意思。”</p>
“呵呵，呵呵呵……”</p>
嬴无双忽然瞅瞅他：“你知不知道，你笑的特别猥琐。”</p>
呃！</p>
丈夫九死一生归来，都不能说点好听的！</p>
行了，反正知道她就是她，能给备点烧烤，给擦擦嘴，已经算挺了不起，咱大度，不跟她计较。</p>
“只是为了个云扶摇，你丧失了很大的机会，值得？”</p>
江凡沉默许久：“没有值不值得，我终归……和你们不一样。”</p>
嬴无双也沉默了：“……知道么，这就是我对你最放心的原因。你看似无羁绊，实则处处羁绊，所以才故意逃避世间。”</p>
“……我想要逃，却总是逃不掉。”江凡咧嘴无奈的笑笑。</p>
“所以，你这样的人不会想争，有什么可怕？”</p>
江凡道：“谢谢你这么想。”</p>
“不过……”嬴无双凝视他：“你这样的人难免会被迫去争，又有多可怕。”</p>
江凡摇头：“在这件事上，你还是想多了。”</p>
嬴无双不语，江凡也不想解释。</p>
沉默的喝酒，一杯接一杯，这种间歇性沉默两人都习惯了。</p>
“……我是不是快要去汤巫山了……”</p>
虽然习惯，但江凡还是很不喜欢这种沉默。</p>
“你不愿去？”</p>
江凡捏着酒杯：“要去的，你夫君虽然心不在天下，但也不想做软柿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