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鬼帅缓缓道：“本帅相信你不会空手而归。”</p>
江凡正色道：“这是事实。”</p>
鬼帅淡淡道：“放心，没有证据，即便有证据，本帅也不会抢。”</p>
江凡有点好奇：“这就怪了，假如，我是说假如有证据，你就任凭我拿走皇室秘宝？”</p>
鬼帅道：“太师曾言，能取走秘宝，必已得太宰认可，领其传承，不可拦之。”</p>
太师？江凡嘘口气：“闻人太师？”</p>
龙帅看看他：“你应该知道。”</p>
江凡嗯了声，不无感慨：“闻人太师一代人杰，四大弟子分布四国，这位……当真归隐？”</p>
“作为属下，何以论太师，作为外人，你也不该问。”</p>
“没想到屠前辈至今仍然尊崇前辈上峰。”</p>
鬼帅看看他：“该有的尊重总要有，总不能如你这般毫无敬畏之心。”</p>
江凡啊了声：“你这啥意思……”</p>
“啥意思？劝你好好尊敬自己的先辈尊长，不要只是想着利用！”鬼帅冷冷道。</p>
江凡心中微动，不知道他说的先辈尊长是谁，难道暗指历代人皇和太子吗？但若真是这个意思……鬼帅掌握的消息和展露的态度便实在不寻常。</p>
“江某听不明白所谓利用什么意思。”</p>
鬼帅却似乎不想和他探讨此事，“自己考虑。提醒你，小心护龙军，本帅不管，他们未必甘心。”</p>
“大帅的意思是，护龙军并未覆灭？”</p>
鬼帅有些愠怒道：“覆灭？没有。护龙军，乃龙门姜氏一脉相承，虽然人数不多，但堪称隐世强兵，本帅也不过狙击而已，做不到斩尽杀绝。”</p>
江凡轻叹：“只是世事难料，护龙者最后成了盗龙人。”</p>
鬼帅愤然砸拳：“无耻啊。身为太宰后人，竟忘记大义，只顾自家，勾结那夏老妪，谋夺先祖密藏，存下不臣之心，实在愧对先人！”</p>
“时代在变，人心也在变，没什么东西万古如一，何况人这种追随时代而生者。”</p>
“大周的荣光不能变！”鬼帅断然道。</p>
江凡轻声嗤笑：“千年前的凤凰朝也这么说。”</p>
鬼帅冷冷看着他：“汝，大逆不道。”</p>
江凡摆摆手：“这个词，不适用于我。”</p>
鬼帅顿了下，居然似乎把要说的话咽了回去。随后神态居然变得有些萧索，还有些期待。</p>
“墙倒众人推，我堂皇大周，居然沦落至此，皇子皇孙、诸侯列国、江湖宵小皆想要啃食最后之血肉。列位先皇在天有见此情此景，见子孙之无能，当何其悲哉！”</p>
江凡听得出，他意有所指，但却终究没有接话。</p>
渔翁叹息一声：“屠骁啊，老夫看明白矣，你这阴毒诡诈之辈，实则忠臣良将。”</p>
屠骁淡淡道：“你这辈子，从未看清过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