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袁谭也没好气，“你们先回，我自己溜达溜达。别暗地里跟着，我没事。”
他忽然想起来一首诗，念道：
“峰峦如聚，波涛如怒，山河表里潼关路。望西都，意踌躇。伤心秦汉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土。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念着，就走进了黑暗中。
暗处。
郭嘉走了出来，“兴，百姓苦。亡，百姓苦……。”眼神是炙热的。
紧跟着，赵云等人走出来一片。
王朗已经流泪了，顿感自己的选择没有错，“就凭这首诗，天底下就没有超越大公子心志的人！”
众人不禁点头。
不一会。
袁谭就来到了北海城的贫民区。
入目都是篱笆院，茅草屋。
窗前烛火倒影，隐隐传来夫妻为了几文钱钱吵架的声音，小孩子饿肚子的哭闹，老人们的絮叨声。
“玉绣，水烧好了没有？”
“甘梅姐，烧好了烧好了。”
近处的院子里传来声音。
都是家常声，对于一个统治者来说，却颇有一番感触。
忽然，一旁的巷子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袁谭摸出来一个手电一照。
只见一个中年大叔，相貌十分猥琐。
正在一面墙前，手里拿着凿子，正在钻墙，许多土落了下来。
由于这一户人家的屋墙是土坯的，因此也没有什么动静，很难发现他。
“你在做什么？”袁谭认为不是在做好事。
这个人明显吓坏了，急忙收起了凿子，“这位兄弟别喊，我是一个穷人。”
“穷人？穷人就该钻人家屋子墙吗？”
“非也非也。”这个人开始摇头晃脑，“我虽然是一个穷人，但也知道读书，报效国家，我这是效仿先贤，凿壁取光。”
“……。”袁谭。
千想万想，没想到竟然是凿壁取光。
打开慧眼的时候。
王老五：武力31，智力46，阵营袁谭，忠诚度50。
这一类老百姓的忠诚度，可以看做是民忠。
袁谭顿时感到，郭嘉的提醒是对得，自己的民忠，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高。
尤其是，这个人看起来很猥琐，但却是一个读书人。
读书人的民忠更加重要。
袁谭是什么人？
他深夜来到这里，就是要体察百姓疾苦，不能当李自成，更不能当洪秀全。
因此难免自然而然的关心百姓疾苦，虽然这个人酸腐之气扑面而来，迂腐到这样效仿圣贤，但怎么说也是为了好学上进，便道：
“你别钻人家墙了，我这里有些钱，给你回家买灯油。”
“啊？”这个人激动坏了，“您真是一位大善人。”
王老五拿着一袋子钱，跑的比兔子还快，凿子等工具都没有拿。
袁谭走过去，发现没有凿穿。
就捧起来散落的泥土，说给人家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