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一口，唇齿留香。</p>
梁音也学着秦舟示范的那样，将酥皮往汤里浸泡一下，咬了一口，果然很好吃。</p>
前菜还有一道是匈牙利起司，也很好吃。</p>
就照着这样，她三下五除二，就将餐前菜都消灭光了。</p>
服务生站在一边，见秦舟抬手示意，立即走过来，将盘都收走了。</p>
不过，看见梁音吃的光盘了，他目光露出一丝惊讶。</p>
秦舟看了一眼，见梁音有些疑惑的样子，立即解释说，“来这里吃的，几乎没人会将餐前点吃光。”</p>
“呃……因为好吃嘛！”</p>
“没关系，这又没什么，只是，绝大多数人的口味都比较挑剔，而且，都怕餐前吃多了，之后的正菜反倒吃不下了。”</p>
“这还不是正菜么？”</p>
“正菜还没上呢。一般桌上，一道菜归一道菜，餐前菜撤走了，才会上下一道。”</p>
“这样啊……”</p>
算是涨姿势了。</p>
梁音笑眯眯地说，“很好吃，要不是你请我吃，我都不知道有这么好吃的西餐。”</p>
“这家米其林算是原汁原味，味道比较不错的。”</p>
秦舟的口味也比较挑剔，能够让他挑中的餐厅，口味绝对不会差到哪里去。</p>
紧接着，正餐陆陆续续地上了。</p>
餐厅里的音乐舒缓，也逐渐让梁音紧张的心情平复下来。</p>
帕尔玛干酪舒芙蕾，贝亚恩水煮嫩蛋……</p>
直到一道勃艮第蜗牛呈上桌，梁音的脸上逐渐露出一丝窘迫。</p>
“这是……”</p>
“蜗牛，勃艮第蜗牛。味道很好。”</p>
“蜗牛，蜗牛可以吃吗？”</p>
“蜗牛都是人工培植的，肉很肥嫩。”</p>
梁音看到蜗牛，脑海里就浮现出下雨天，地上缓缓蠕动，长着两只触角的蜗牛，黏糊糊的，还能看见粘液。</p>
感觉……</p>
难以下口啊。</p>
梁音有些迟疑。</p>
秦舟知道她是不敢下嘴。</p>
吃不惯法国餐的，或许对蜗牛有些望而却步。</p>
“其实，你闭上眼，不要管它是什么食材做的，吃一口试试。”</p>
或许是秦舟的鼓励，梁音不愿意让秦舟失望，于是，真的闭上了眼睛，一口咬了下去。</p>
若是强迫自己忘掉它是“蜗牛”的身份，肥嫩的口感，与香甜四溢的汁水，的确很好吃。</p>
可是，再联想蜗牛的样子，还是难以下咽。</p>
不过，梁音显然很给面子，咽了下去。</p>
只是，咽下去的表情显然有些纠结。</p>
秦舟看了不由得失笑。</p>
毕竟，对于她而言，吃蜗牛和吃蚯蚓没什么本质的区别。</p>
“好吃吗？”</p>
“还不错，就是……”</p>
“不习惯的话，就放一边。”</p>
“没事，不吃多浪费呀！”</p>
梁音又闭着眼，吃了一口。</p>
她连蚕蛹都吃过，蜗牛怕什么！</p>
不就是一口蛋白质嘛！</p>
暂且忽略它的蜗牛之后，梁音也没了芥蒂，将三个蜗牛吃下去，用餐巾擦拭了一下唇角。</p>
“其实，忽略它是蜗牛的话，这道菜还挺美味的！”</p>
秦舟抿嘴一笑，托起干红，“cheers！”</p>
梁音也举起高脚杯，“叮”得一声，杯子碰撞。</p>
她沾了一口杯子里的香槟，甜甜的，香香的，感觉不出有明显酒精的味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