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声如雷贯耳！</p>
黑衣男子面露惧色，不敢直视楚少阳的目光。</p>
人人都知道楚少阳年纪小，却不知他也曾上过战场。</p>
从边陲之战到人魔大战，哪一场不是惨烈大战？</p>
楚少阳收回目光，下令就近修整，休息一个时辰再走。</p>
众人各自寻了住处住下，恢复损耗的仙力。</p>
楚少阳盘坐在一块石头上，也不修炼，似是在等什么人。</p>
很快，素衣老者缓步走来。</p>
“感知很敏锐。”</p>
他赞许一笑：“你比我想象的还要成熟许多。”</p>
楚少阳苦笑道：“若非造化弄人，我可能只是养仙坛，一方空间之中，某个小家族的少爷。”</p>
“过着锦衣玉食，无忧无虑的生活，直至死去。”</p>
素衣老者却摇了摇头：“所谓命数，注定了你会走怎样的路。”</p>
“即便你与之抗衡，却只是绕了个弯，还是会达到相同的结局。”</p>
楚少阳好奇道：“尊者也信命？”</p>
素衣老者笑了笑：“以前不信，但现在信了。”</p>
“打破天命是真，被天命所束缚也是真，取决于天赋高低。”</p>
“像我这般天赋平平之人，远不如你这样的天才那么聪明，自然没有打破天命的机会。”</p>
楚少阳叹了口气，又道：“罢了，什么天命不天命的，也帮不上我什么。”</p>
“前辈偷偷来找我，是因为那位黑衣男子？”</p>
素衣老者点头：“他才来一个月，曾是一洲之主，风光无限。”</p>
“偏偏是这种人，宁愿舍弃仙洲加入帝军，总想着往危险的地方跑，实在是蹊跷。”</p>
楚少阳沉默片刻才道：“真正经历过战场洗礼的人，不会问出那种问题。”</p>
“尊者留着他，是打算引蛇出洞？”</p>
素衣老者笑道：“是计划的一部分，但更重要的是借他试探你。”</p>
“我们沉寂了太久太久，是该让他们想起先帝的名字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