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9章</p>
天子一怒，伏尸千里。</p>
她还真怕圣上一怒之下，取了凌王的性命。</p>
“不至于。”</p>
相比卫姮的如临大敌的紧张，夏元宸依旧淡然，甚至还能打趣道：“卫二，你很怕我死吗？”</p>
“当然啊！”</p>
卫姮脱口道：“我还想解了殿下身上的奇毒，让殿下重返边关呢。”</p>
好吧，想要从她嘴里听几句与男女情事有关的言语，实属困难。</p>
夏元宸怕她太过担心自己，加重她的病情，没有再打趣，正色道：“不会死，我也不会让自己置于险境。”</p>
也就是说，就算瞒着，他也能圆回去。</p>
卫姮稍稍放心些，又道：“殿下与圣上的关系如何？”</p>
夏元宸没有隐瞒，“陛下对我手握兵权，生有戒心。如今我的手无兵权，又得知我中毒后，反而对我有了慈父心肠。”</p>
卫姮懂了。</p>
天家无父子，陛下正值壮年，可不想自己的儿子太过出色，危及他的皇权。</p>
昨晚离开禁庭的卫姮，再一次进宫。</p>
这回，是在御书房里见到圣上。</p>
“王爷，陛下只宣卫小姐一人进觐，还劳王爷在殿外暂时候着。”恭敬说话李总管微地侧身，不动声色拦了凌王的步子。</p>
夏元宸只能遵旨，伫足原地，对卫姮低声道：“去吧，陛下仁慈，不怕害怕。我在外头等你。”</p>
声色低柔，是让李总管双眼微微一动。</p>
他还是头回见凌王殿下对一名女子如此温声细语，看来，这位卫小姐在凌王殿下的心里非同一般。</p>
心里有了计较的李总管知道如何对卫姮了，欠着身子，手恭敬比画一下，“卫小姐，当心脚下。”</p>
“有劳大总管了。”</p>
卫姮轻地欠身谢过来，走进她并不陌生的御书房。</p>
前世，她可是数次出入御书房，不仅喝了茶，还赐了坐，与圣上相谈甚欢。</p>
她给国库添银子，又是一介对朝堂没有威胁的妇人，圣上是对她和颜悦色。</p>
这次，则不一样了。</p>
牵到皇子了。</p>
跪地的卫姮顶着上方逼近，带有审视的视线，饶是她再镇定，后背也冒出一层薄薄的汗意。</p>
大邺天子，权掌天下，其赫赫威严，哪怕她重活两世也是心有敬畏。</p>
“卫姮。”</p>
“臣女在。”卫姮埋首更深了。</p>
“你何时与凌王认识？”</p>
“回陛下，臣女今日才和凌王认识。”</p>
今天才认识？</p>
圣上注视卫姮的视线冷了许多，“放肆！小小女子，竟敢欺君！卫宗源是这般教你的吗？”</p>
声音蓦地高了些许，带着无上的，掌握生杀大权，不容他人欺瞒的天威。</p>
卫姮反倒不慌了。</p>
恭顺道：“臣女不敢欺瞒陛下，臣女当真是今天才知，臣女所救的三爷是凌王殿下，望陛下明察。”</p>
查，自然是查过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