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蹲下来，搀扶卫姮起身。</p>
卫姮略地背过前头投过来的视线，按着眉心叹道：“刚才还好，这会子不好了。”</p>
什么！</p>
碧竹变了脸，又准备扬声。</p>
“唔......”</p>
张大的嘴被卫姮及时捂住了。</p>
卫姮：“好碧竹，你再嚷嚷，你家姑娘会原地给你演一出晕戏。”</p>
碧竹眨眨眼睛。</p>
她明白了。</p>
卫姮方松开手。</p>
碧竹大口大口喘着气，凑到卫姮身边，笑眯眯道：“奴婢知晓了，姑娘是害羞不好意思见王爷吧。也是，姑娘昨儿夜里一直枕着王爷睡觉呢。”</p>
卫姮身子一震，“我枕着三爷睡觉？枕哪儿？”</p>
碧竹抿着嘴直笑，“枕着王爷的腿啊，今朝王爷醒来准备起身，姑娘还抱着王爷的腿，不许王爷起来呢。”</p>
还抱着三爷的腿，不许他起来？</p>
她完全没有印象。</p>
不死心地确认，“我真抱了三爷......的腿？真的？你没有看错？”</p>
碧竹很认真地点头，“姑娘，千真万确啊。不仅奴婢看见了，世子啊、顾将军啊、七护卫啊，还有几位将士都见着了呢。”</p>
“奴婢还想拉开姑娘，哪知道姑娘一巴掌呼过来，多亏奴婢闪身快，不然啊，奴婢还得挨姑娘一巴掌呢。”</p>
用顾将军的话来说，姑娘虎到连睡梦中都彪悍。</p>
非比寻常！</p>
大家闺秀，便是睡梦中都是规规矩矩，躺在一处便是一处，绝不轻易挪动。</p>
那是防止日后嫁了人，与夫君睡一处时，惊扰的夫君，失了为妻者的柔顺。</p>
方嬷嬷虽教了卫姮礼仪，但在睡姿上是没有法子了。</p>
睡姿养成，很难更改。</p>
卫姮此时是真想晕过去了。</p>
抚着额头，卫姮心累道：“颜面失尽啊颜面失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