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蹄正好踩透一根腐木，马蹄被腐木缝隙咬得紧紧的，用力抬脚只会让老马吃痛。</p>
“把腐木撬开，再把老马牵出来。”</p>
顾将军很快有了应对之策。</p>
这也是最快最省时的办法。</p>
两人抽出佩刀，笔直削入木头缝隙里，开始前后撬动，试图扩大缝隙，好让老马能够抬起前蹄。</p>
几次过后，均失败。</p>
“不成，腐木太大，马蹄又伤了皮肉，没有办法拔出来。”</p>
顾将军拭去凝结在眉眼上的雪花，拍了拍老马的脑袋，轻轻一叹，“老伙计，让你受苦了。”</p>
下面的路，是不能带它走了。</p>
识途的老马通人性，好似读懂了顾将军声音里的遗憾，它再次发现长长的“咴儿”嘶叫声。</p>
像是在告别，又像是不舍。</p>
亲卫红了眼睛，哽咽道：“将军，我们再试一试吧。”</p>
沙场征战的将士，都是格外爱惜他们的战马。</p>
不仅仅是战马啊。</p>
更是他们出生入死的兄弟啊。</p>
又怎能舍下它呢。</p>
卫姮轻地拍了拍马背，清寒乌亮的明眸微微虚眯少许。</p>
心里有了别的想法。</p>
道：“顾将军，你们将细缝撬些，我把老战马扛出来。”</p>
什么？</p>
扛——扛马？</p>
把马扛出来？</p>
这也成？</p>
顾将军一脸错愕，“能成吗？”</p>
老战马的重量可不轻啊。</p>
又是雪地里，人站着都不好使力，更别说把马扛起了。</p>
卫姮眉眼弯弯，笑意潺潺，“不试试，怎么知道成不成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