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1章</p>
各关卡的将士，离营地近些的等到明儿便能拿到棉衣，远些的将士则需要等上二日三日。</p>
卫姮天黑前回到兴庆府，从城门口经过时，便看到守城的将士已经穿上新棉服了。</p>
没有在外面多停留，卫姮赶回了将军府。</p>
此时的初春应该已经睡醒了吧。</p>
初春这会儿已经在后厨忙碌了。</p>
曹婆子等人看着初春那一手的刀工，是看到双眼都发直。</p>
娇滴滴的，和城里小门小户里头小姐一样的丫鬟，片肉、切丝竟是如此的娴熟。</p>
分卸羊骨头、牛骨头的手艺，也是令人惊赞。</p>
和瓦当口的屠夫卸肉有得比拼。</p>
“劳请妈妈将这几碟肉片端到屋里头，铜锅子当心炭火、汤水洒出来烫到自个。”</p>
初春给卫姮准备了暖身的铜锅子。</p>
冬日里时蔬难得，初春也没有麻烦将军府的下人，把自己从上京带来的干木耳、干菌子、干谖草等干货泡发，用碟子一一盛好，一并请婆子们端到暖烘烘的屋子里。</p>
等卫姮回来，还没有回到屋里，寒冽冽的空气里全是铜锅子的香味。</p>
不仅有锅子，初春还捎来的九月里浸泡，用来袪寒暖身的枸杞酒。</p>
有暖酒，又香锅子，卫姮坐下时，黑眸都微微发亮。</p>
对初春道：“无须三日，过了今晚我这瘦下的肉便能补回来。”</p>
回了屋里，卫姮又去了一件厚衣，初春瞧着她削瘦的肩头，好不容易缓过来情绪的她，双眼又红了。</p>
碧竹站在一边，讪讪道：“初春姐姐，是我没有照顾好姑娘，你骂、打我吧。”</p>
“你啊。”</p>
还没有等初春开口，卫姮先护上了，“我是水士不服，又四处走动在方瘦了一点。”</p>
又对初春道：“你瞧碧竹也清瘦了不少，为了照顾我更是吃了不少苦头，可不能骂她啊。”</p>
初春看了碧竹一眼，柔声道：“奴婢晓得了，今儿奴婢问了碧竹不少的话儿，知她吃了不少苦头，奴婢哪能再说她呢。”</p>
给卫姮烫了肉片，夹起来放到碗内，“姑娘忙了一天，快快吃吧。”</p>
说着，便开始伺候起卫姮。</p>
卫姮却招呼着两人一道坐下，“出门在外，不必拘礼，你们也都辛苦了，随我一道吃吧。”</p>
以前在边关，她也经常和碧竹、初春、青霜一道用膳。</p>
在将军府里也是一样。</p>
见初春没有动，卫姮又道：“吃过后，我还有不少事儿需得问你。”</p>
她离开上京这般久，也不知府里是何光景，都得好生询问初春才成。</p>
遂，主仆三人便同坐一桌，一起吃起锅子。</p>
晚膳无须吃过饱，吃过后洗漱完毕，又换了衣裳，卫姮便坐在碧纱橱外头的炕上，与初春说起了话儿。</p>
初春都是捡着最要紧的说。</p>
首要一宗提到卫文濯打听李叔，“......奴婢接到冬儿的信后，立即问了李叔，李叔告诉奴婢，侯爷却实对他有过叮嘱。”</p>
“此言，非不到万一时候，不能说出来。哪怕是姑娘，也是如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