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1章</p>
卫文濯见两人离席，也借故散酒气离席。</p>
出了花厅，便同如云撞一处。</p>
“如何？”</p>
把人拉到暗处，卫文濯亲了一口香唇方问话。</p>
如云面带娇羞，靠在卫文濯怀里，媚道：“奴婢上次已让大爷失望了，此次，又怎么再让大爷失望呢。”</p>
“那香，奴婢趁着伺香丫鬟没留意，已悄悄换了呢。就等着伺香丫鬟去花厅焚香了。”</p>
卫文濯见香换成，不禁松口气。</p>
今晚行事妥了。</p>
“好如云，等我心事了却，你啊，便是我房里唯一的可心人。日后更是正室入门，你也是我的宠妾。”</p>
如云所求就是妾室姨娘。</p>
闻言，顿时喜上眉梢，“奴婢多谢大爷垂怜。”</p>
妾室姨娘啊，那便是余姨娘那般了。</p>
穿金戴银好不贵气。</p>
她一个丫鬟若能这般，是天大福气。</p>
陷入往后富贵里的如云并没有发现，卫文濯的手在她后劲轻轻地按揉着，风灯下，他含着笑的俊颜已露杀气。</p>
事成之后，便是如云的死期。</p>
......</p>
侯府偏门。</p>
婆子开了锁，开门后垂首，恭敬侧身给两位姑娘让路。</p>
卫岁晚手里还拿着果子，边吃边往外看去，颇为好奇道：“二姐姐，外头弹琴的是何人啊？当真是卖艺人吗？”</p>
上京东富西贵，住西面皆是达官贵人，高门世家，既是卖艺人，又怎会不知呢。</p>
卫姮看着岁姐儿顶着不成样的小丸子发髻在她面前摇头晃脑，可爱又灵动，不禁伸手捏了捏。</p>
“你屋里的梳头丫鬟是谁？这般不精湛的手艺需得再好生学学才成。”</p>
梳到东倒西歪的，仿佛随时散开。</p>
“哎哟，二姐姐不能捏，不能捏。”</p>
岁姐儿赶忙抬手护住自己好不容易梳成的发髻，“这可是我苦练许久方梳出的第一个发髻，可不能乱啊。”</p>
乱了她还得回屋重梳呢。</p>
原来是她自己梳的啊。</p>
难怪梳得很是潦草。</p>
“六妹妹还得再练练手才成，不然，外头的风再大些，你准得......”</p>
话儿还没有说话，出了门子的岁姐儿迎面就是一股劲烈的寒风扑过来。</p>
呼——</p>
随着寒风一阵接一阵从巷子里吹过，那潦草的发髻终是没有扛得过今晚，随着发钗落地，满头青丝随风飞舞。</p>
卫岁晚：“......”</p>
白忙活一场了！</p>
卫姮也是许久凝噎。</p>
缓了一会儿，真诚道歉，“抱歉，一语成谶。”</p>
“唉，不怪二姐姐。它能坚持这般久，我已心满意足了，我们还是去看看何人在此地不惧死生弹琴吧。”</p>
卫岁晚将视线投到前面垂着两盏风灯的，在寒风瑟瑟的夜里，有如地狱灵车的马车，肩膀一缩，藏在了卫姮身后。</p>
“二姐姐，前面是不是停有车舆？我应当没有眼花吧。”</p>
再开口时，牙关都轻颤。</p>
太吓人了！</p>
原本哀哀泣泣的琴声，也变得阴森、恐怖。</p>
寒风、黑夜、哀琴、风灯、长巷——如似地狱。</p>
面不改色的卫姮继续朝前走去，弯唇微笑，吐出三字，“卫云幽。”</p>
大姐姐？</p>
卫岁晚探着脑袋，“大晚上的，跑来侯府弹琴，她不怕冷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