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沉的态度看似漫不经心，却又带着不容置喙的强硬。</p>
这分明就是要追究的意思！</p>
凤素依有些着急，“我，阿沉，我不是故意要跟踪你！我只是怕你一时糊涂，走了岔路，才赶过来，想要提醒你，江以宁——”</p>
暮沉挑起眉梢，打断她。</p>
“怕我走岔路，想提醒我？”</p>
凤素依连连点头，“对——”</p>
“你是我什么人？”</p>
凤素依一愣，没反应过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p>
暮沉轻笑出声。</p>
凤素依很少见暮沉笑，最近的几次，都是因为那个养女。</p>
此时此刻，看见暮沉俊朗的笑容，对她展露的笑容，她怎么也高兴不起来。</p>
这轻如雾霭般的笑声，充满讽刺。</p>
刺得她浑身难受。</p>
“即便我走了岔路......与你何干？”</p>
凤素依的眼里闪过震惊和痛苦。</p>
明明过去二十年，她都参与了他的人生，明明所有人都觉得她和他是天作之合，明明她是那么爱他——</p>
他怎么可以给她一句“与你何干”？</p>
这跟抹消了她二十年的存在，又有什么区别！</p>
暮沉无视她苍白得毫无血色的脸，径直开口：</p>
“这次看在凤老的份上，不追究，但，没有下次。”</p>
隐隐听到关门的声音，暮沉怎么回自己房间的，她不知道。</p>
凤素依呆愣地站在走廊上，无法抑制地沉溺在一股无法言说的恐慌之中。</p>
暮沉的话打碎了她这么多年来的美梦。</p>
原来......原来......</p>
她一点也不特殊，她以为的那点特殊，仅仅因为她姓凤，暮沉给的是凤家的面子，不是她。</p>
与她无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