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文泽连忙站起身，招呼她坐下去，笑道：</p>
“没迟没迟，这不是刚九点半嘛！刚刚好呢！请坐吧！”</p>
江以宁点点头，在两人对面坐下。</p>
几句话间，老人审视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像是在确认什么似的，</p>
她刚坐下来，章文泽正想给双方介绍一下，老人已经迫不及待地先开了口确认：</p>
“江小姐，阿泽说，那幅画，是你在他画展上亲手画的，对吗？”</p>
江以宁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但还是认真地回答了他。</p>
“是的。”</p>
老人神色变得有些激动，身体不由地向前倾了倾。</p>
“我能不能问问，你是跟谁学的水墨画？”</p>
江以宁眨了眨眼睛。</p>
“我老师姓萧，萧冰。”</p>
老人闻言，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p>
似是没想到会是一个没有听过的名字，又似是这都是意料之内的。</p>
不过，他很快回过神来，拿出一个文件袋，小心翼翼地从里面拿出一张照片，轻轻地放到江以宁面前。</p>
“你的老师萧冰，萧冰......是不是她？”</p>
江以宁垂眸看向那张照片。</p>
照片是一张黑白照，里面一个穿着国民风改良旗袍的女孩子，流着微卷的及肩短发，冲着镜头笑，模样俏皮可爱。</p>
回想对比了一下后，她抬头，对老人摇了摇头。</p>
“这不是我的老师。”</p>
老人窒了一下，神色变得有些激动。</p>
“她今年七十一岁，照片里的她才十七，你再看清楚些，也许、也许......会不会有些熟悉感？”</p>
章文泽怕他会摔着，伸手扶着老人的手臂。</p>
“老师，您别激动，小心些......”</p>
江以宁有些不忍。</p>
“薛老先生，如果这位女士七十一，那应该不是我老师，我老师更年轻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