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是他，让小姑娘担心了。</p>
他知道。</p>
他的小姑娘不是个软弱的人，她很坚强，也很强大。</p>
可以自己面对一切。</p>
软弱的，是他自己。</p>
男人坐在椅上，良久，轻轻吐出口气。</p>
“嗯。”</p>
江以宁看了眼手机左上角的时间，低声问：</p>
“你累了吗？”</p>
他今天忙了许久，打了无数个电话。</p>
男人挑眉。</p>
“不，怎么了？”</p>
江以宁卷起被子，只露出一张小脸。</p>
“你要是不累，我们聊天呗？”</p>
“好。”</p>
江以宁躲在被窝里，暮沉则坐在椅子上，一样的房间格局，两人隔着手机屏幕，互相看着对方。</p>
静谧而安宁。</p>
一来一回地聊着，谁也不在意聊了什么。</p>
话题聊得很广，暮沉本身就是个极出色的人，江以宁虽然小时候受着限制，但从书本上学的东西也多。</p>
两人什么样的话题都可以接得上，聊得下去。</p>
小姑娘的声音轻轻软软，带着些鼻音，乖巧得不行。</p>
胸口盘踞了一整天的烦躁沉闷忽然就消散了许多，心情也安定下来。</p>
聊到后来，他看着手机那边，江以宁浓密卷翘的睫毛像小扇子似的，慢慢扇动着。</p>
最后合了起来，睡了过去。</p>
暮沉没再继续说话，就这样看了许久，眸光温柔至极。</p>
一直到对面，手机没电，视频才中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