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p>
没有责骂，没有怒火，声线跟刚才开门时相差无几。</p>
江以宁悄悄抬起头，想偷看二哥此时是什么表情——</p>
下一秒，不期然地对上一双似笑非笑，似嘲非嘲的眸子。</p>
总之就不太像会说好话的表情。</p>
她噎了一下，再次把脑袋垂了回去。</p>
暮沉终于舍得松开她的手，帮她拉椅子，让她坐下，还体贴地帮她调整椅子与桌子的距离。</p>
虽然以往，他也会这么做，但......在哥哥面前，总是觉得有亿点点不自在。</p>
双方隔着一张办公桌，犹如隔了条楚河汉界般。</p>
坐下来后，没有人说话，一边在打量，另一边被打量。</p>
空气安静得落针可闻。</p>
“咚”的一声敲击。</p>
江以宁头皮紧了紧，后背挺得更直，抬起了头。</p>
“......二哥？”</p>
江亦烨冷淡地开口：</p>
“今天终于想起来要跟我摊牌了？我是第几个？”</p>
回来地品了品，江以宁细思恐极。</p>
这话怎么听，都有“早就知道”的味道！</p>
二哥，早就知道她和暮沉搞在一......啊不不不，是早就知道她和暮在一起了？</p>
怎么可能！</p>
她瞒得那么紧。</p>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经常在医院门口上他的车？”</p>
江以宁：“......”她是以为啊！</p>
“一个项目上赶着白送似的，我不会莫名其妙？”</p>
江以宁：“......”她不清楚项目的事啊！</p>
“他看你，像狗看肉似的，只要没瞎，都能看出来。”</p>
江以宁：“......”谁是狗谁是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