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8章</p>
话音一落，马晓翠几乎是下意识张嘴就反驳：</p>
“谁求你！我给你脸了是江以宁！”</p>
江以宁无所谓。</p>
“哦，那，再见。”</p>
说完，毫不犹豫，毫无负担地挂了电话，随手还把这个号码给拉黑了。</p>
一分钟不到，手机再次响起。</p>
另一个陌生号码。</p>
江以宁毫不迟疑再次挂断拉黑。</p>
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接连响起。</p>
拉黑第四个后，安静了整整五分钟，没有新的来电。</p>
应该是马晓翠身边带着四个人？</p>
还是她只准备了四个号码，打算用来骚扰阿沉的？</p>
十点十三分，手机再次响起。</p>
直到快即将挂断，江以宁才慢慢悠悠地接了。</p>
时间磨散了人的脾气，马晓翠声音里的怒火明显没有之前大，她像是忘记了之前对话的不愉快般，冷硬开口：</p>
“你什么时候到？！”</p>
江以宁浅笑。</p>
“看心情。”</p>
手机里外的空气凝固了一瞬。</p>
马晓翠沉默了好一会儿，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来大。</p>
江以宁也不打扰她，让她笑到满足。</p>
“江以宁，你是不是以为躲起来，我就拿你没办法？”</p>
即便没有面对面，也能想像得出用这狰狞语气说话的人，到底会是怎么样的表情。</p>
可惜，不管是凤素依，还是马晓翠的威胁，只要听多见多，便没什么好怕的。</p>
江以宁淡淡的神色没有任何波动。</p>
“不是。”</p>
她一字一顿道：</p>
“我从来没有把你放在过眼里。”</p>
下一秒，手机传来一阵杂音巨响，通话中止。</p>
江以宁无所谓地划走通话页面，按灭屏幕，转而调出文件，细细阅读起来。</p>
这些天一直在看江正学笔记和SIM的开会资料，与其说他是个物理学家，还不如说他是理科全能专家。</p>
接手项目五花八门，甚至还有些需要非常深的生物、医学知识。</p>
到他手上的项目，最长半年，最短一周，就没有他解决不了的研究实验。</p>
也正因为他的学识具有广度和深度，可以涉及的领域超乎常人，才会把那一批没多少共同点的学者单名，通通沾上一些关系。</p>
他是一个非常厉害的人。</p>
如果他还在......想必会是能超越陆老师的存在吧。</p>
点动键盘的手忽然一顿，江以宁的视线落在一行字上。</p>
——胚胎基因优化</p>
放在现在，这些字眼其实没什么新奇的。</p>
但在二十年多前，这还只是一个非常新，没有太多基础的学科，才刚起步，就更谈不上优化。</p>
目光往下，笔记里没有太多相关内容，只记录了开启这个项目的研发公司和对接的项目负责人。</p>
最后一行写着，未完成，项目中止。</p>
中止原因没有记录。</p>
江正学留下来的记录很多，未完成的，突然中止，也不是没有，有些会写上原因，有些什么也没写。</p>
但不知道为什么，她莫名想知道这个项目的去向和结果。</p>
这家研发公司被归到破产的那一栏里。</p>
破产时间是二十四年前，江正学死前两年。</p>
公司底下的所有资产，包括一些未完成的，冰结的项目，均进行统一的拍卖。</p>
所以，这个胚胎基因优化也被拍卖转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