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的北京，风总是很大，站在楼顶上聊天并不是个好主意，卓杨有了无间道的感觉，他看着李晓青，也有点刘德华面对梁朝伟的心虚。</p>
他此时有些后悔，不应该到ec科技大厦来登门拜访晓青，因为这里是她的地盘，她就是这座楼里的帝王，无论怎么尽量显示妩媚，也遮掩不了她挥斥方遒的气场。</p>
如果把晓青约到咖啡厅或者书店，甚至街边的公园，她一定会有更多小女生态流露出来。</p>
“晓青，我和……蔻蔻分手了。”</p>
“出了什么事？”</p>
“你似乎看起来并不吃惊的样子。”</p>
“我很吃惊，我不过习惯了什么事都表现得不动声色。”</p>
“你好牛……好厉害。”</p>
“说吧，你和你的小公主出了什么事？”</p>
“吁——，她不是我的小公主了。出了什么事……我不太想多谈，抱歉。”</p>
“然后呢？”</p>
“什么然后？”</p>
“卓杨，你今天专程来只是想告诉我你和你的小公主分手了？”</p>
“也许我想听你安慰我，或者想让你骂我，你挑一个吧。”</p>
晓青手扶着楼顶花园边缘的栏杆，看向地面的车水马龙，没有说话。</p>
卓杨在他旁边靠着护栏，仰起头看着黄昏乌蒙蒙的天空。</p>
沉默了许久，晓青说：“我刚才在想，我应该难过一下呢，还是感到高兴。最后我发现，似乎高兴不起来，倒是的确有一丝丝难过。”</p>
“为我难过？”</p>
“也许吧。”晓青说：“我能为你做点什么吗？要不然我去和蔻蔻谈谈，或者也可以中断对乔治·冯的技术支持，我可以让他垮掉。”</p>
“都不用。”卓杨看向晓青：“真的，都不用。这些都已经没有意义了，我不想再和哈布斯堡有任何瓜葛。”</p>
“卓杨，今年你好像有点倒霉哟。”</p>
“晓青……”</p>
“嗯？”</p>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现在问你……愿不愿意做我的妻子，会不会显得对你不够尊重？”</p>
31岁的国际互联网巨头看着卓杨露出了甜甜的微笑，笑容中带着少女的些许娇羞。</p>
“这个问题问得没有一点自信，卓杨，这可不像你哦。”</p>
卓杨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p>
“卓杨，你说咱俩十一年前在汉诺威的时候，算恋人吗？”</p>
“你觉得呢？”</p>
“我觉得还是应该算。咱俩好像还接过一次吻呢。”那是晓青的初吻，虽然只是教学性质的。</p>
“有吗？我怎么不记得了？”</p>
晓青没有计较卓杨的健忘，她正如自己所说的那样，已经习惯了表情上不露声色。</p>
“我经常问自己，如果十年前我没有回国创业，而是还留在汉诺威当一个小女生……”晓青看向卓杨：“如果是那样，你和我会不会成为真正的恋人，咱们会不会现在还在一起？”</p>
“孩子都应该有好几个了。”卓杨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