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解开领口，准备摘下佐卡伊星型钻饰项链送给晓青，可突然又觉得很不合适，因为这条男士项链是蔻蔻送给他的。</p>
想了想，卓杨解下了手腕上的劳力士运动手表，这是他此时唯一能拿出来送给晓青的东西。</p>
“晓青，当年你在汉诺威送给我了一块卡地亚男士腕表，现在我已经舍不得戴了，收藏了起来。”他把手表递过去：“这一块是便宜货，没有你那块卡地亚那么值钱，不过我也戴了四五年了，别嫌弃。”</p>
这只运动款劳力士，还是卓杨在巴萨的时候，在那块卡地亚失而复得的过程中买的，三万欧元出头。从卓杨这个身价层次来说，相当普通了。</p>
“我喜欢，只要是你的，我都喜欢。”晓青没有任何犹豫便收下了这块男士手表。</p>
从2002到2014，从卡地亚到劳力士，两块手表似乎是两个昔日情感朦胧的人在做一个循环，也是一个完整的交代。</p>
“卓杨，喊我一声姐吧。”</p>
“想都不要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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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李晓青坐在客厅沙发上，拿出卓杨的手表静静地看着，然后凑近它，似乎想从它上面闻到卓杨的气息。</p>
老爸从楼上下来，好奇地走到闺女跟前。“男士手表，给爸爸买的？”</p>
晓青像个欢快地小姑娘一样跳到老爸身边，把手中的手表举起来。“哪有，这是卓杨的手表，他送给我了。”</p>
“哦？是吗，我看看。”</p>
“不怎么高档嘛，卓杨还真小气。呵呵~~~”</p>
“他才不是小气，是个土包子。”</p>
“哈哈哈哈~~~~”老爸大笑起来。</p>
“咯咯咯~~~”晓青的笑声像铃铛，小丫头的铃铛。</p>
晓青笑得开心极了，根本停不下来，甚至笑出了眼泪。</p>
她的眼泪止不住。</p>
晓青伏在老爸肩头，从轻声抽泣到嘤咛的哭声，渐渐呜咽，到最后嚎啕大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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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杨低落到了极点，他感觉自己太失败了。</p>
问过了四个女人，却没把自己‘卖’出去，他以为是个香饽饽，却最终发现不但剩，而且渣。</p>
贝芙莉因恐惧拒绝，孙雨玫文艺范的爱情颂扬，李晓青不愿自降身份，他们三个都把蔻蔻夸上了天，也都拒绝得毫无余地。</p>
普通男人被拒绝一次就会感觉自己是个没用的窝囊废，卓杨不是普通男人，所以他需要三次。</p>
他需要窒息前的最后一口氧气，需要在水中抓住稻草，卓杨需要有个人来拯救他的废墟感。所以，他想起了唯一没有拒绝他的女人，那个穿着婚纱等着他的人。</p>
于是，卓杨决定去美国，去和瑞莎科娃结婚。</p>
隔天一大早，他来到首都国际机场，买好了飞往洛杉矶的航班机票后，却又莫名其妙犹豫了，如同那次在米兰跳下飞机。</p>
卓杨不知道犹豫来自哪里，他想说服自己真的很想和瑞莎结婚。</p>
看着闪烁的航班告示牌，卓杨承认了自己很没用，所以他决定把事情交给老天来决定。</p>
又买了一张和洛杉矶航班同一时间起飞的伦敦航班，找到候机厅偏僻的角落，他把两张机票随手往上一扔。</p>
落下来后，伦敦正面朝上，洛杉矶正面朝下，他便把洛杉矶两把撕掉了。</p>
两个小时后，卓杨登上了去往伦敦的航班，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去伦敦要干嘛。</p>
既然老天爷想让我去，那我就去好了，闲着也是闲着，也许在伦敦突然就有某个女人会嫁给我。如果没有，我就真的去美国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