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前袁天纲又到长安来，杨毅问他，老袁也同样没有办法。</p>
袁天纲明显很犹豫，但还是问了杨毅：“你的剑练得怎么样了？”</p>
杨毅早八辈子都不练剑了，当初袁天纲送给他那柄薄背短剑生锈了之后，被程府的园丁捡去当了除草铲子。</p>
杨毅是个不会撒谎的老实人，便红着脸说：“我太笨，给你这个当师傅的丢脸了。”</p>
袁天纲是个聪明绝顶的人，他翻了杨毅一个白眼，没跟他计较。</p>
“师傅？我可不敢当。”</p>
“老袁，你在嫌弃我？”</p>
“不是，杨毅，咱俩捋一捋啊。”袁天纲说：“你今年多少岁了？”</p>
“二十有九。”</p>
袁天纲怒了：“二十年前我在山里遇见你的时候，你就说自己二十有九，这都快二十年过去了，你还二十有九，你的算术是程知节教的吗？”</p>
“老袁你怎么又着急了……”杨毅赶紧扒拉着指头，十九……二十九……三十九……</p>
“杨毅，你出山二十年了，鬼知道你在山里头待了多少个二十年。贫道今年六十有一……”</p>
“啥？老袁你都这么老了吗？”</p>
袁天纲又怒了：“听我把话说完！”</p>
“老夫今年六十一，可我没点把握比你年龄大……”</p>
“老袁你开玩笑了，我咋可能……”</p>
“闭嘴！”袁天纲接着说：“万一你是个一两百岁的老妖精呢？我再给你当师傅显然就不合适了。”</p>
杨毅挠了挠头，他觉得袁天纲说得有点道理。“老袁你的意思……我给你当师傅？”</p>
“凭啥？”袁天纲差点又怒了：“你能教我啥？”</p>
“那你说咋办？”</p>
袁天纲正色说到：“这样吧，咱俩以师兄弟相称。我看起来老一些，我是师兄，你是师弟。”</p>
“老袁……师兄，你这主意不错，我就想不到。”杨毅是真心佩服：“哎，对了，咱们师傅是谁？”</p>
袁天纲：“……”</p>
杨毅很开心，能有袁天纲这样一个武术大家的师兄，以后应该轻易不会再有人随便欺负自己了。</p>
“师兄，我听程知节说，你是大唐剑术第一高手。真的吗？”</p>
“不好说。”老袁的回答很出乎杨毅的意料。“有一个人很可能比我厉害。”</p>
“啊？谁？李玄霸吗？”</p>
袁天纲强忍住暴打蠢货师弟的冲动：“……不是，他叫张仲坚。”</p>
说完了张仲坚，袁天纲就又动身回去了蜀郡，临走和杨毅约好三年后再来探访他。</p>
杨毅却没想到，老袁师兄刚走后不久，他就和张仲坚不期而遇，而且此人还发现了他的秘密。</p>